所以他也当然不能说,他只是希望她在这剩下的十一个月过完,又不得不离开此地的时候,身上带有足够能证明此地存在的东西。

时年曾经戏言说起她在别的地方,用金风细雨楼的黄楼腰牌来给自己编造一个背景的趣事,而她现在身上有出自黑面蔡家的飞刀,有他的那块玉佩,有他跟神侯府换来的六戊潜形丝,还有一直就不曾收回来的黄楼令牌。

苏梦枕却觉得还不够。

“她值得最好的。”他回答道,“所以她既然喜欢青衣,那便该有一件最美的青衣。”

第192章 (一更)

织女为此有些头疼。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 苏梦枕这个人看起来只是在对外的手段上强势,对兄弟对亲人对长辈, 以及对自己喜欢的姑娘, 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温煦,但——

并不影响他在那想给时年做出一身最好的衣服的事情上,展现出一种让人觉得他在完成什么帮派斗争的吹毛求疵。

丝毫不逊色于天/衣对洛阳王那个女儿的感情让织女感觉到的头疼。

尤其是在看到苏梦枕提出的对这件衣服的需求的时候。

他对衣服的形容, 多少让织女想到了神针门中那些靠着刺绣和制衣手段赚银两的时候,难免遇到的一些自己都不清楚要求,所以拿出了两个完全矛盾的词来表达所谓特殊性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