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他本以为对方不过是在说笑,却看到她从袖间摸出了个小小的容器,里面冻结着的霜花之中,一条冰蚕正在其中缓缓地爬行。
在那小瓶子上,竟然还挂着五毒童子的铃铛。
他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这雪山冰蚕的名头他又怎么会没听过,此刻再去计较筷子上有毒无毒实在是一件太蠢的事情,对方恐怕不仅发暗器的功夫一流 ,就连隐蔽下毒的功夫也丝毫不弱。
他忙不迭地冲下了楼,飞快地跳上了店小二战战兢兢给他牵出来的马匹,直奔金钱帮的驻地而去。
“看起来你父亲的威望很高。”时年这话中的嘲讽意思上官飞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那个留下一条命去报信的家伙第一反应居然是逃,可见上官金虹在手下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她将冰蚕收了回去,将上官飞之前推过来的一杯酒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换了个新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新茶。
“阿飞,你去厨房看看做两碗面上来吧。”
时年看得出来,店里的食客尚且如此恐惧,这店中的掌柜和小二也就更是如此,倘若上官金虹知道他们还招待了这两个劫持他儿子的“恶徒”,自然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她对付上官金虹有把握不假,可她毕竟是个外来者,还是个看起来不知道天高地厚,上来便已经与金钱帮结下了不可转圜的仇怨的外来者,酒楼里的人可不会押注在她身上。
“你放心吧,你收了剑,这家伙也不敢跑。”时年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