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王怜花旁敲侧击地跟铁化鹤打听,这少年跟着自己的母亲搬来此地已经有十余年了,可惜他也只在二人来此的第一日见到过那个白纱覆面的女人,之后便再没见到过她。
这并非是个临时伪造出的生活环境。
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疑心对方来历不明还别有用心实在是有些没必要,转而推开了另一间卧室的门。
这间卧室看起来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有人使用过了,却依然保持着整洁,像是有人一直在用心收拾。
但这间房间的主人,实在不像是会教出阿飞这样的孩子的人。
除了已经没有铺着被褥床单的床,在这间房里只有一个梳妆台和一个衣柜。
王怜花对女人的东西如数家珍,如何看不出这摆在梳妆台上的菱花铜镜,是出自京城王芳斋名匠的手笔,一面镜子便用这样的规格,可见曾经在此居住的女人必定又在意自己的容貌,又是个生活精致之人。
一应的化妆脂粉都是京城名号所产,唯独其中的一盒刨花头油,并非是王芳斋那香气浓郁的一款,而是江南宜芳阁的玫瑰花露。
他心头一惊,这个配置的妆台他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过——
幽灵宫主白飞飞!
他纵然不曾亲眼见过,却也知道当时白飞飞要想在黑暗的环境之中虚构出这一番卧室画面,势必也得大半是她亲眼见过的,说出来才有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