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身形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只是冥冥之中她有种直觉这二者之间或许是有些联系的,便跟了上去。
她这易容的造诣在此时也派上了用场,对方显然也是个改扮的高手,只是此地并不需要他拿出多少真功夫,这才让她看出了端倪。
“我说了,我瞧着你眼熟。”时年又说了一句。
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说什么看着眼熟,对一个自觉自己在此地能认得出自己的,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人来说,实在不是件让人觉得值得高兴的事,尤其是这人刚刚还和自己起了点看似无关紧要,却也涉及人命的纠纷。
“你若想跟就跟着好了。”他眼睛里流转过的清光被沙漠的尘土和额前的碎发挡着,只显露出一片木然,好像是在说时年认错了人,她若乐意跟便继续跟着好了。
时年却不这么看。
前几次去往不同世界的经历中,哪一次不是落地后不久便见到重要人物的,她全然没被这流浪汉打扮的人表现出的麻木和无所谓的状态影响,依然保持着与方才相同的距离缀在他的身后。
这人的武功非同寻常,自然也应当与此地江湖的什么势力有关才对。
时年如今是艺高人胆大,能有线索何必留手。
她看上去像是个绝不应该出现在沙漠中的大小姐。
王怜花怎么会没注意到,她方才用来救人的珍珠并不是来自她的袖笼之中,而是来自她的发间,像她这样的斗蓬样式,要在瞬息之间不露出自己的脸,却探入斗篷中的发间摘出那一颗珍珠打出去,眼力与手速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