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雇主来头可就大了,您想想,在江南地方能有话语权的也就那么点人,金老太太子孙满堂可没这泼天计划的念想,掷杯山庄的左二爷如今又已经中毒病重了,剩下的便是我那位雇主了。姑娘您不是江南这地方的人,这笔大买卖谁做不是做,与您联手岂不是更好?”

海阔天试图说服她。

按照他的话顺下去,这背后的雇主除了薛家庄的薛衣人又能是哪个?

他说的是编排好的话,说顺嘴之后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他紧跟着说道,“您也别说我在糊弄您,这炼药的地方我是亲自去过的,负责那里的正是薛斌薛公子。”

他指向了地图上的标识,正是炼药的位置。

“至于这位雇主,他自然也是留了信物才此的……”海阔□□着一旁的架子走去,打算将放在哪里的信物拿给时年看,却忽然闻到了一股大量的油倾倒出来一般的浓烈气味,不由止住了脚步。

时年方才问他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莫非正是指的这个?

海阔天悚然一惊。

下一刻他的胳膊一凉,他惨叫一声,却已经来不及阻止时年一刀出手将他的右臂砍了下来,将他变成了一个废人。

可他还来不及想出个逃命的法子,忽然听见头顶上他们方才进来时候的通道口,盖子被人给合上了,更是发出了一声锁扣合拢的声音,紧跟着那浓烈的油味便从盖板的缝隙中渗入了地下室中。

这行动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在他被人砍了一刀之后做,是什么意思!

海阔天睚眦欲裂地看着转为漆黑的上方洞口,哔啵的火星在缝隙之中迸溅开,分明就是上面有人在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