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这红衣怪人掰着手指像是在数数,等他将手指掰过了一轮又两根之后才拧巴着眉头开口道,“我今年只有十二岁, 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你怎么能叫我老先生?”
他可一点都不像是十二岁的样子, 说是四十二岁倒是勉强还能说得过去。
“看起来你的数数不太行,听人说跟这样的人一起玩容易让自己也变成个傻子,我看你还是自己留在这里玩好了。”
时年转头就要走, 一副虽然对方表现得很奇怪,她也不打算深究的样子。
那红衣怪人顿时便从亭子上由坐转站, 蹦了起来, “你站住, 你不陪我玩可以,但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你坏了我的事情, 你得赔我!”
“我坏了你什么事情?”
“我方才正在这里数星星,你走过来的时候我刚数完这边天空的,可是你的脚步声把我的数星星给打断了, 我现在想不起来自己数到两千八百七十还是两千七百八十, 你必须赔我!”
时年抿了抿唇, 好一阵无语。
这打扰了别人数星星的进度这样的理由说出来, 跟今天得罪人的理由是左脚先迈入了房间有什么区别。
偏偏这个她觉得不是什么理由的理由, 在对方这张涂抹了胭脂水粉,白一片红一片的滑稽脸蛋上,说话之时显露出了十足的认真。
“我若不赔你,又如何?”
“那宝宝就跟你拼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不是她师父那种风采卓绝保养得宜的,一口一个宝宝的自称别提有多诡异了。
但在他骤然抽出腰间的软剑,如毒龙吐信一般软剑上灵光一闪,直刺而来的时候,谁都不会觉得这人还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