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想来,从头到尾都只有这么一个人,她却要伪造出一边是青衣妹妹,一边是金衣姐姐,一个是师门的叛徒,一个是紧追而来的执法者的假象,就实在有些耐人寻味了。

邀月摸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可她虽然挟持了无缺,却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更是个对十二星相俨然有一份铲奸除恶的情绪在,显然还将自己放在武林正派人士的位置上。

“峨眉的那本剑谱是你放的?”邀月开口问道。

她知道的消息远比别人要多,如今更是知道她并不是为了让自己交出门派叛徒来的,反倒像是觉得这一出好戏中少了她这个也算是可以称为天下第一的移花宫宫主未免有些无趣,这才找了个勉强站得住脚的理由。

“你若要问我这个问题,那我还想问你,花无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移花宫宫主当真受到我的威胁来此。

你有一千种法子让这江湖上绝不会流传出你是怕了我这才不来此地的传闻,更有其他办法让花无缺脱身,却还是冒险自己前来了。邀月宫主,以我入江湖以来听说到的传闻,你都不像是个如此热心的人才对。”

邀月的表情一滞。

她借着月光朝着此时漫不经心地用布将乌光小箭裹起来塞进衣袖中,振了振袖子,将这一片金色的梦幻光影抖落,直起身子站定在这里的姑娘看去。

她脸上既看不出方才雷霆之势出手击杀了魏无牙后的自得,也看不出好像是在窥探移花宫机密的探听之意。

邀月也疑心她这是从恶人谷中出来才往峨眉山而来的人,在相继见到江鱼和花无缺之后产生了什么奇怪的联想。

又担心是她这嫁衣神功的修炼者将燕南天给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