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老一辈的两位绝色中,有深宫邀月色之名的邀月久不出移花宫,他们今夜才见到,秀外张三娘是慕容家的表亲,倒是在江湖上行走得多,他们几人藏匿进恶人谷之前倒也见过。

比起那位玉娘子,此刻这颜如玉色的少女更有一种气度雍容唯我独尊的贵气,比起邀月她又多了几分人气和任性之态,以至于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竟然还有种让人无力辩驳之感。

但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听命行事。

“恕我直言,阁下既然说了,那位是偷盗了什么常春岛秘宝,那便是你们自己门内的事,何必扯上我们恶人谷。我们虽打不过你,却也不是非要听从你的命令行事!”

时年似笑非笑地看着说出这话的李大嘴。

在这张带着冷意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宛如春水浮冰,有种乍现的惊艳,然而下一刻,她手中的画笔宛如一支流矢从她手中抛掷而出,李大嘴飞身后退却还是敌不过这支笔袭来的雷霆之势。

他身形一顿,那只只是最普通不过的毛笔已经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咽喉之中。

他伸出手想去抓住这支笔杆,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抬手的力气。

他壮硕的身体倒了下去,鲜血泼洒在只积了一层薄雪的地上。

时年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无论其他人的罪孽如何,吃人的人总是没什么好计较的余地的,打破了这个底线人同畜生也没什么分别,所以这样的人杀便杀了,难道她还要问问他有什么苦衷不成。

她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圈,开口道,“因为我比你们强,这个理由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