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听到了一道有些耳熟的破空声
在公孙兰死的那天晚上,他也听到了这样的丝线掠过的声音,只是此时没有别的声音干扰,是那薄得让人不敢相信是一把能断骨削肉的刀发出的呼啸,还是细若蛛丝的丝线在穿梭,完全可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分得清楚。
但现在显然不是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的身份的时候。
灵犀一指既是守也是攻,流云飞袖的柔劲同样可以变成足以削人十指的招数。
而时年的飞刀在这短暂的出刀被避开后,以像是被什么机关操纵的方式骤然掠回,同样是狠辣的进攻姿态。
木道人没有退。
他走的从来不是一条有给他留下退路的道路。
即便不知道为什么对面那两个家伙,明明还是刚刚认识,甚至论理来说,花满楼也应当是擅闯常春岛的一员,结果这两人联合在一起出招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甚至这两人年岁确实有缺,天赋却是实打实的高。
木道人的剑以一种阴阳内蕴的轨迹从花满楼这算不上真正地道的灵犀一指中挣脱了出来。
花满楼本能地感觉不妙,木道人此时身上的气势在攀升,就好像平日里笑眯眯和陆小凤品茶论酒,品鉴美食的那个人不过只是他的一层伪装。
也包括武功的伪装。
时年比花满楼看得更清楚,这只枯瘦却绝对稳定的手,在握住剑的时候便是绝对的搏命姿态。
剑出必见血,并不只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样至诚于剑道之人才能做得到的事情,这个分明是想灭口的人也做得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