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披上了外衣,将桌上的烛台举了起来。
他顺手在支撑烛台的桌上只轻轻一按,这已经在方才看似平淡实则剑气纵横的交锋中碎成了数片的桌子顿时垮塌了下去。
好在此处的隔音显然不错,否则便该将其他人引来了。
“今日我看到南王世子的人把上官丹凤给带走了,我本来以为他这个做师父的头号大事应该是管教徒弟不要强抢民女,但看起来他跟南王世子之间的制约关系远不到师徒的水准。”
时年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他去关注了另一件事,调查昨天谁离开了这里。”
“你当然出去了。”宫九虽然不出门却也能猜到她做了不少事情。
“所以凭叶孤城的脑子和行动力,找上门来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不是吗?”
时年叹了口气,叶孤城但凡不那么敏感一点,她都不必铤而走险将宫九给放出来。
虽然她觉得,以宫九的性格,他恐怕还觉得此时这个联手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的游戏怪有意思的。
但他是个足够危险的人。
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因为有趣而交心,更有可能为了什么更有意思的结局而做出让她意料之中的举动,所以他既是一面很好的挡箭牌,却也是一把可能伤到自己的武器。
“我不用再被关回去了吧?”宫九抬了抬手腕。
他的中衣袖口往下再滑落一截,便能看到之前被锁链束缚的痕迹,以他那招修复伤痕都很有一套的内功心法,这样的痕迹显然也不在话下,可他偏偏要让它在此时保持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恶趣味。
“不用。”时年摇了摇头,“但是你出去的时候,我会跟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