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联合也好,一方押解另一方去立规矩也好的,这都跟时年没什么关系,她已经回到了船舱之中。

宫九的内功倘若没有被封,以他的耳力绝不可能错过方才发生的一切,但现在他只是半靠着船舱阖着眼假寐,看到她回来才抬了抬眼皮。

时年将玉玦举到了他的面前,开口问道:“这玉玦代表什么?”

方才出言威胁不过是想制造个有后台的假象,金九龄却在看到这块玉玦的时候,自己把背景都给脑补完了,她当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把你的伪装卸了,抽我一顿,我就告诉你。”

时年觉得自己迟早忍不住把这家伙的舌头给拔了。

“不说便不说吧,”她才没心思顺着宫九来,“金九龄虽然未必有多大的本事,但能被称为六扇门第一捕快总还是有些本事和地位的。他怕你这东西,你有皇室血脉?”

宫九没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冷笑了声,“你又何必给他贴金呢,不过是一条会咬人的狗而已。”

“行,我知道了。”

看起来宫九的身份可操作的余地不小。

而他敢在无名岛上显露出真容,又说明他真实身份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时年将玉玦重新挂了回去,妥帖地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说起来方才在牛肉汤面前她说话稍微多了些,好在有无剑之剑和如意兰花手在,尤其是后者并不是一门好学的功夫,她暂时还不会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