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甚至发出的声音也不大,可他的举动无疑是很古怪了。

他是任慈的义子,就算这棺材有什么动静,也本该只是与他同庆而已,他何必做出这等草木皆兵的做派。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儿子”该做出的举动。

“灵儿,我方才便说了,我来只是为了你义父的托梦,他也为你的上任帮主开心,你大可以当我不存在。”

秋灵素话是这样说,可她心里却无比畅快。

在任慈“病故”之前的最后日子里,他们两人甚至连喝口稀粥都要看南宫灵的脸色,更是生怕她说错了一句话,就要连累到已经全身无力动弹的任慈,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直到南宫灵送来了一碗看似无毒的参汤才得以解脱。

但她依然被监/禁着,若非还有一份要为任慈报仇的念想,她早就从尼山上跳下去了。

哪里还见得到今日这一出好戏之下,南宫灵战战兢兢的样子。

这新任的丐帮帮主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面颊的肌肉抖了抖。

这些怀疑的目光让他有如芒刺在背,可他必须继续装作无事发生,权当只是因为大场面和突然的惊吓才有了没拿稳酒坛的样子。

无花本能地觉得此事不对。

但出了点差错不影响南宫灵顺利地完成了祀地的举动,秋灵素也只是说了那一句话便又恢复了安静。

这个只需要坐在一边,便能靠着风仪气度吸引来他人目光的女人,其实已经很有分寸地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就算是丐帮支持南宫灵的长老,也觉得是他的举止有失身为帮主应有的稳重,而不是秋灵素在从中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