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神这个位置尚且空缺,奈何时年一听就给拒绝了。

理由是不管是跟着师父的姓氏还是直接用“时”字套进去,再不然干脆瞎编乱造个姓氏也难听得要命,倘若真叫这个名字,她保管明天就投奔神侯府,反正有人觉得她屈才。

“我突然觉得我应该要求高一点,”时年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苏梦枕已经习惯她这状态下语出惊人的毛病了,先把茶水咽了下去。

“你看我知道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之间的地道,倘若心黑手毒一点甚至可以把你偷偷解决了,搬到地道里藏起来;我又精通易容和拟声,甚至可以直接取代你的位置,对不对?”

她眨了下眼睛,谁都看得出来她说的是句俏皮话。

“那你想要什么?副楼主?”

“不,我要黄楼主持。”时年下了结论。

这可真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也好像并不是个什么如她所说配的上她的位置。

偏偏她眉目飞扬任性,语气坚决,显然不是个随便做出的决定。

“好。”苏梦枕也没问原因,只是同意了她的选择。

但苏梦枕不问不代表镜子不问。

他实在好奇为什么她不要明面上有实权的五大神煞的位置。

“你忘了我们迟早要走的吗?”她从玉峰塔上下来后在心里回复镜子,“假设金风细雨楼以后要在对外宣传这招牌的时候,提到东神对应的却是一个已经离开的人,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够有威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