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便是狄飞惊可以调度的。
时年听得他用有条不紊的语气念出一个个姓雷的名字,拦截在六分半堂和迷天七圣盟的势力分界线上,直到原本回来的出去的堵死了的正门恢复了原本的宽敞。
而他边上,除了抬轿的之外,已经只剩下了她。
就算他转头不易,时年都能感觉到狄飞惊在看着她。
“有没有兴趣去看一场大戏?”他的指尖在藤椅扶手上微屈,方才的布置中这只手指有节律地在那里敲击,直到此时才和缓下来。
初被推到台前就是这样的局面,或许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静。
但他无疑选择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他选择坐镇三合楼。
这也是时年第二次来到这里。
这个论理来说原本是迷天七圣盟的地盘,随着颜鹤发的被俘已经在这三个月中这一带落入了六分半堂的势力范围,当然在京城里讲势力范围这个词多少是有点大逆不道的。
可在狄飞惊登上三合楼的时候,在他这具让人惋惜身有残疾的身体上,表露出的却是越界者死的气势。
“今天晚上会很热闹,”他慢条斯理地在面前的茶桌前坐下,这个状态无疑能更好地节省他的体力。“怎么了?你好像安静过头了。”
“因为我想不通一件事情。”时年没有坐在他的对面,而是扶着栏杆看着今日早早断绝的街市灯火,“如果你的顶头上司做了有伤天和的事情,那你会选择怎么办。”
“我只听命于雷堂主,我的性命是他救的。”狄飞惊淡淡地回复,“倘若他做的不对,那是我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他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