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院墙后边偷偷围观的姑娘里面,零星地冒出了三两声轻笑。

这个外来的姑娘可太有意思了。

“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还是她们技不如人了。”神针婆婆颇感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这群姑娘可以散开去自己练自己的去。

这小姑娘的举止虽然怪异得很,但给人的印象分奇高。

她惯来喜欢收女弟子,为的便是给这群生存不易的姑娘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于是也自然喜欢自己有本事的姑娘,因为这样的姑娘会更像她。

不过眼前的这位天资纵横的姑娘,可要比她年轻时候厉害得多,也处事圆滑得多了。

“是我取了点巧。”时年回答道。

她将飞刀收起来塞回了袖口,这才朝着神针婆婆和王小石的方向看过去,却意外地在两人身后看到了一个原本并没有在那儿的人。

他看起来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

飞雪在他的发间染了一层薄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针婆婆客串的守门人离了岗位,于是这位登门拜访的来客,看久无人应答,只能亲自走进来,正巧看到了里面这一番飞针与飞刀的对垒,便也干脆保持了缄默。

以她的感知本事,这人出现得这样不被察觉,只能说明此人的内功造诣远在她之上。

可这样的一个人,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让人用来形容他的却绝不是任何一个应该用来形容内功高深的习武之人的词——

瘦骨嶙峋,面有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