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时指法针法在一个修习算不上入门的小孩手里,都有种以柔克刚,匠心独运的观感,更不说是神针门弟子手里的时候了。
师父说织女前辈有个别号是“一针见血,名动天河”当真是很有道理的。
被针扎的感觉想必不会太好受。
因为距离很近,王小石听到时年的口中小声嘀咕了四个字,但实在太小声了以至于他也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他问。
“我说,小挑花指。”时年回答道。
她其实只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这门技法,并没亲眼见过,但她付了银两打听,自然有路过的江湖侠士肯给她解惑。
小挑花指实则是一门剑气学问,而非是名字含义里的绣针挑花,兼具了点穴截脉的用途,也不难将这个武学招式同她面前看到的场面联系在一起。
飞针来回毫无拖泥带水,靠的正是剑气注入。
不过看这个小女孩的动作,她稍微有点手痒,不是想切磋的那种手痒,她还没有到欺负小孩子的地步,而是——
飞针比飞刀小了不知多少,但她为了防止造价不菲的飞刀丢失,在尾端系上了细丝,操控飞刀的同时也难免对丝线的控制有了些研究,眼前这小女孩的动作放在她这个年纪已经算的上是颇有天赋了,但还是有些问题。
“你觉得她的技法如何?”老妇人没错过时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纠结。
“暗器悬丝,倘若是走的疾掠往复为先,应当遵循的是密不容针,疏可跑马,令人防不胜防的路数,但她走针求密,倘若在应敌之中速度不够快,便很容易给人窥破法门。”
觉得自己在别人的地盘说这些不太合适,时年又加了一句,“不过以她尚小的年纪,能做到飞针不绝,点星追命已经不容易了,大可不必这样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