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的等到了中原请她吃顿好的,话中语气居然恍惚被她听出了三分讨姑娘欢心的意味。

“不必叫我曲姑娘。“

“也对,既然是同路人是朋友了,”时年直接下了定论,“那就叫阿容好啦。”

她拍了拍手,将手上倒腾火堆留下的黑灰痕迹拍落,从客栈里顺出来的衣服被她铺在了沙地上。

纵然是以衣为席以天为被,有嫁衣神功的内功运转也不至于感觉到冷,那身宽大不合身的衣服在这么个躺倒姿势里还有点写意风流的味道。

至于原本塞在衣服里填充身形的,已经被她递给了曲无容。

“你身上有伤。”曲无容没错过她后腰位置垫着的衣物上,带着的血腥味,虽然看起来包扎得不错,也没在淌血。

“小事。”时年歪过头来看她, “过两天就能好。”

说的挺轻松,不过曲无容猜测,她之前肋骨断折的伤势好的也不慢,是有这个资本这么说的。

回答完这句,时年又转回去用手指在空中没什么目的地比划着头顶上的星斗。

曲无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对自己格外放心,这种放心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那纯熟糊弄人的“好姐姐”称呼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沙漠的夜风中只听见时年继续说道,“等出了沙漠之后我们不能在小镇停留,最好是找行路的商人买点食物和水的补给,其实我原本进大漠是因为给人找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