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般做派,看起来是打断趁此直捣黄龙!
不过纵然是这般,可刘世昌是在爆炸信息中的现代人,早就在种种的书籍影视中浏览了不知多少的阴谋诡计。虽然营地最中间为主帐,可是他每天休息下榻的位置都不一样,就是为了避免这种被人袭击的时候,他阴沉着脸握紧了剑柄,原本守在门外的两三护卫闯进门来,急切地说道:“主公,徐畅和陈和利两位将军已经带人扑杀,您万……”
带头说话的人被刘世昌一剑刺中,扑通倒地。
身后的两人一惊猛地往后倒退了两步,徐世昌不耐烦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连自己人被换了也不知道吗?我军中何时会有这种相貌的人?”
他厌恶地用脚尖踢了踢刚才那人的身体,两个护卫才发现那人的相貌上多是淤泥擦脸,仔细用袖口擦拭了片刻,方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刘世昌气极反笑,“好啊,倒是让这种人混进来了。当真以为我无人不成?”他微眯着眼,提着剑大步地出了门去。
…
广州一战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
虞玓正抱着大猫在薅毛,梳下来不少的散毛。方田间高兴进来的时候,又被这一人一兽的亲密相处傻到了,他犹豫了片刻,扯了扯自己的大胡子说道:“郎君,广州城内有奸细藏于城内趁交战的时候打开城门,敌军冲入城内好一番厮杀,虽然最终被围困在城内,但也损失惨重。”
虞玓面沉如水,“他们退走了吗?”
“赶在两路援军抵达前撤走了。”方田间皱眉,“或许是撤回漳州?”
虞玓摇头,“他要是回漳州才是自寻死路,等着坐吃山空吗?”
“嗷呜——”趴在虞玓身上的兽低吼了两声,虞玓低头看他片刻,对方田间说道:“此事很快就会结束,你若是焦躁,还不如动身去做事罢。左不过程二丁已经回来了。”
方田间讪笑。
自从虞玓提起许贺,他心中有了惦记,想来是被郎君看在眼中。
虞玓把方田间踢去做事后,低头看着还在悠悠甩着尾巴的大猫,平稳地说道:“殿下最近可曾觉得不妥?”
矜贵的猫慵懒地看着他,那模样就像是在嘲笑他般。
虞玓没理会那个眼神,自顾自地说下去,“您最近出现在这里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令人有些怀疑。”他的手指穿插在蓬松的毛发里,“就算是在打战,以您的心性也不应该会在意,这是为何?”
虞玓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他说完后,就搂着大猫的脑袋躺下来,那作派俨然是要休息了。
黑幕扯下,星辰褪去,白昼的微光从东而起,再沉沉地落在清晨的宫墙上。半开着的窗户被一只手打开,东宫还在寂静中的时候,太子袖手站在窗边,看着被晨光啄吻的庭院,绿树荫影下的古朴雕石燃着清晨的露珠。
这合该是个好时节。
除了朝廷的纷争外,近来的战事说不上好坏,却也不是朝着崩坏的结局而去。长孙皇后的病情虽然还未恢复,可据说已经有了对症的方向,好似一夕之间的坏事都有了好的发展,按理说李承乾应当高兴才是。
然他面容俊秀,温和从容的外表下仿佛时常一锅沸腾的恶意顺着筋脉翻滚,让他近来的手段也愈发狠厉凶残。虽勉强还套着一张人皮,已经让李泰忍不住侧目,前些时候还阴阳怪气地嘲讽了几句。
差点没被李承乾给打爆脑袋。
就武艺这件事来说,李泰这辈子怕是赶不上李承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