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个小小的县尉……”王建忠狐疑地看着虞玓,这可不是他能做出来的决策。
虞玓摇头,漫步牵着马匹往前走,“这不是我的决定,只是方田间来问我。”而他没有反对而已。
其实本质来说,方田间就是来同他讨个许可。
王建忠是知道方田间的身份,闻言便忍不住蹙眉。
他早前至今一直认为虞玓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官,寻常虽然说话做事都这做寻常,却也很少去关注他的言行。此刻因着方田间的表现,倒是忍不住去细细观察虞玓的言行举止。
红菩提似是把零食都吃完,落后的步数很快被她赶上来。
叼着虞玓的袖口在顽。
虞玓颇有些无奈,“你和他,可都把我的衣裳都祸祸个干净了。”话虽如此,他还是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个纸包,在里面捡出两颗糖塞给红菩提馋嘴。
心满意足舔完糖块后,红菩提这才乖巧地跟在虞玓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
甚至因为太过贴近,所以时不时马蹄子还撅到了虞玓。
“以督运来看,漳州现在的情况如何?”虞玓捋着袖子,把刚才被红菩提弄乱的边缘按下。
显然他注意到了王建忠的注视。
王建忠虽少有亲自作战,却也是能领着押粮队避开追击的人,在此事上的经验可比虞玓要足,他闻言皱眉,稍息后摇头,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此桩在押送粮草的时候,追击粮队的人所使用的兵器有些不同,看来像是弓箭的变种,是某种可以在中近距离使用的兵器。”
他一边沉思一边说道:“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成为弓箭手,这需要天赋与体质的结合。可能使用得动那种兵器的人……必定会比弓箭手简易得多。”门槛低,威力大,而且比起弓箭可以连射……这也是王建忠这些时日心事重重的原因。
“若是此等兵器正是敌人所使用的,一旦普及开来,那或许真的能够全面压制……”他的未尽之意,虞玓已经感受到了。
自从南安被包围起来,漳州的联系就断了,毕竟人也进不来。
“观南安官道,非是要紧之路,却也不是小事。如今把城围起来,不进攻也不对话,以督运之见,是早有预谋,还是当真这八百之数不畏官兵?”虞玓幽幽说道。
王建忠的脸色一点一点难看下来。
与王建忠的一席对话并没有影响虞玓的心态,他对结果早有预料。
双手浸泡在水盆中净手。
他面无表情,神态看起来却是有些放松。
啪嗒的一声轻响,大山公子甩着尾巴窜到了架子上。他的体重已经不是当初那般轻软,那庞大的身躯压得整个架子摇摇欲坠,虞玓镇定地扶着水盆,“您是怎么……”
罢了,他还是不去问猫是不是水这般问题了。
“外头那些人中,或许有贼首。”
虞玓把这两日的发现娓娓道来。
分明庞大却还是要硬挤着架子的兽舔了舔胸毛,矜傲地站起身来。
虞玓眼疾手快地搂过去。
哐当哐当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