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了册子。
徐芙蓉率性洒脱,总是与常人格格不入的缘由,他想,他已经知道了。
只不过……虞玓按在册子上的手指略略抽搐了一下,这册子并未记载关于李承乾能化身为猫的事情,也从未有虞玓这样一个人物出现。
贞观十余年间,就算虞玓不甚在意,可他的身影必然活跃在就书中记载才是。
除非……
他垂眸。
自阿娘救下本该陨命的虞晦,便已经悄然改变了许多的事情。
包括最近方田间一路搜查下去的那批贼人……也是故事中本来没有出现过的波澜。
而在读了这几本册子后,虞玓再折回去理解当初那几十本的奇特文字的册子,才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
那些所谓荒荡而不知其因的篇章,或许当真有其用。
比如那所谓能人人平等,生而自由的世间。
“郎君?”
“郎君!”
白霜不由得叫了好几声,把走神的虞玓唤醒。她看着虞玓越来越紧蹙的眉头,总算是觉得徐庆所说的话倒也是没错。
郎君这眉间蹙起的皱褶确实能夹死蚊子。
虞玓摇了摇头,从沉迷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有些事情所不可为,但是借鉴一二总是可行的。不过这就得看缘分了。”
白霜不解他所说的缘分是为何,虞玓也没有解释,只是低声把白霜劝回去休息,并且答应了自己也要好生歇息的要求。
这才轻吐了口气。
虞玓曾猜想过徐柳的幕后之人与阿娘的来处一致,可看着他在长安安插探子以及在泉州府的所为,当真算得上是在煽风点火。
他想作甚?
虞玓从徐柳口中挖出来的东西算不上多,却也有几点能得用。
一则是这泉州府确实是有他们的人;二来是这做买卖生意的……有些更是与他们牵扯不清。老巢的所在何处,徐柳确实是不清楚,但是大抵是在偏远少有人去的地方,才能够冶炼一些不能被人发现的东西。
比如护身的铠甲。
刘家兄弟就是在徐柳的供述中被牵扯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