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大多数的时候,兵器是不受限制的。
毕竟如风.流才子,身上也会佩戴着佩剑。而寻常市场做买卖的屠户,手中难免会有两三把犀利的砍刀。如果这些也被罗列到兵器中未尝不可,但是也就让普通寻常的使用难以成行了。故而在大多数时候,对所谓兵器的限制,实则是对制式兵器的限制……而这其中,尤其以铠甲为要。
搜出来兵器或许只会让官府提高对这户人家的警惕,可若是搜出来铠甲,则必然会被官府盯上。
若无战事,何必佩铠甲?
别说是刘伯于和刘玉要被搜查,就连整个刘家村都难逃其中!
而这……
刘实再去看一眼面露惧色的刘玉与捉摸不透的刘伯于两人……此事必然与他们有关!
若说陷害袭击虞玓是罪行,那窝藏铠甲更是大罪!
要命,实属要命的活计!
刘实再的手指掩藏在袖中忍不住颤了颤,又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使劲拗了拗,力道之大,连指根都迸出了淤痕来。
郑寿铉在亲眼看过两件铠甲后,当机立断把所有的嫌疑犯人全部关押到北监去。碍于刘伯于和刘玉两人的身份还算是有点门路,郑寿铉没把事情作死,但是也把他们都分开关押在罪行比较轻微的南监去了。
而且在不知不觉中,原本负责监狱的几个牢头都被郑寿铉给调离了原来的位置,剩下补上都算是郑寿铉的自己人,而那其中甚至还有程二丁。
程二丁是被郑寿铉给借过去的。
县衙在实质上并无强有力的护卫,程二丁的健硕高大与此次护卫有功确实让郑寿铉赞叹不已,特地把他借用过去暂守着牢狱大门。
原本空落落的南安县牢狱顿时就被这二十几号人给塞满了。
郑寿铉急急书信一封,让铺兵用最快的速度送往泉州府,希望能赶紧把这些烫手山芋给甩开。不管刘伯于和刘玉到底是有怎样的龌龊,他都不打算理会了……毕竟深挖下去,那两件铠甲可真是要命的证据。
郑寿铉还是想安安稳稳地做到退任职。
只虽是如此,他私底下对虞玓的态度反倒是恢复了最开始的温和,甚至对他说道:“你我都清楚那刘实再到底揣着怎样的心思,莫怕,等州中来人,必然能查个水落石出。”就算明面上刘实再确实没有沾手事情,只不过是过了些家财给刘伯于,可郑寿铉对他那贪婪的性格知之甚详,若非必要他是万万不可能把自家的钱财舍出去,纵然是自己人也是同样。
无缘无故,他又为何与刘伯于有这样的钱财来往?
而偏生就是在刘伯于与刘玉回来的这些时,就出现了所谓的抢匪?而这些抢匪都是刘家人?更别说那些搜罗出来的兵器与铠甲,更是让郑寿铉心惊肉跳。
他可不敢与这样的刘实再来往。
近来身子渐渐好转的虞县尉只是默默听着,不时颔首,病弱的模样让郑寿铉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还只是个孩子……
他那些时日,和个孩子犟什么劲儿呢?
…
这数日来,刘实再一直蛰伏不出。
他听着徐三石在外面急匆匆地说着牢狱那头不许任何人进出,就连他的人也进不去云云,心中的惶恐更是渐渐扩大。
刘实再确实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