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子瞧来当真好看,腰盈盈不可一握,垂眸笑起来的时候,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虽然不是时人最喜欢的丰腴,却自有一番风情。
虞玓认真地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副美丽的画卷。
虽美,却无近前亵玩之意。
虞玓道:“某失礼了。”他欠身,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外,再抬头的时候,那娘子脸上的羞红褪.去了不少,反而有些惨白,“虞郎君该是知道,今日……奴便是赠予您的礼物。”
宛如是确认虞玓猜想的那般,原本给他引路的侍从也往后倒退数步,悄然消失了。
虞玓并未避开她的视线,却也没有往前,“娘子国色天香,自也有自己之所思所想。若以礼物论处,未免过于伤人。”
那美丽娘子苦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今日奴的事,就是思索如何好生侍奉郎君。奴……奴已经是您的人了。”
虞玓摇头,“若这是太子所赐,那某只能心领,却不能接受。若娘子担忧日后的生计,无法归去。那某也有些法子能保娘子日后衣食无忧。只礼物与侍奉这般话语,还请娘子切莫再言。”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冷淡,然语气却是有点温柔,像是在宽慰这位不得不为之的可怜人。
那娘子的眼里有些泪花,低头轻声说道:“那郎君不肯……不肯碰奴,难道是有什么心上人吗?”
虞玓微愣,若说是心上人……
他沉吟片刻,终究没有答这句话,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些什么。
“若是如此,奴不要名分,还望郎君答应奴的恳求,让奴跟在郎君的身旁。”那娘子欠身一礼,低眸的瞬间,那泪也落了下来。
虞玓有些头疼。
怨不得刚才在马车上杜荷总是怪笑,他虽然猜到这份所谓的奖励怕不是内有隐情,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大活人……等等,应当不止,这处宅院或许也是所谓奖励的部分。而杜荷理应是经手之人。
虞玓面无表情地想道,果然解决这件事后决不能放过杜荷!
“某的身旁并不需要人伺候,娘子也不必如此。”虞玓道,“此事当由某亲自去谢罪,旁的事娘子不必担忧。”
他麻溜地说完,并不打算再逗留下去,轻轻颔首便打算离开。
只是没想到在虞玓转身的瞬间,他从背后被猛地抱住,下一瞬腰带就差点不保,惊得他猛地用力挣脱开来往前窜了几步,抱着花盆一转身隔开再要往前的娘子。
“世上之事不是件件都能你情我愿,可此事若我不愿,那就不成!娘子若是执意再这般,就莫怪某手下不留情了。”虞玓蹙眉,他本就不是容易说话的人,若非此事这娘子也是身不由己,他也不会在此前说那箩筐的话。
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痴缠,虞玓就懒得应付了。
他也从不是什么心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