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是催吐了事,在吃了药汁后,秦怀道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揉着发痛的脑袋无奈地说道:“就算是给我吃多了助兴的东西,实在不行就让我在这里歇一日就成,何必如此闹腾我?”
程处弼张口就来,“因为我听说有人吃多了五石散后浑身糜烂而死,你若是上瘾吃了这玩意儿,最后那死相也是如此的话,我必定是不会去给你送行的。”
秦怀道本来是在吃着水缓解喉痛,听完这话当即一口水就喷出来,“真的假的?”
柴令武面对程处弼幽幽的目光,在看到他那硬硬的拳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秦怀道寻求真相的目光中艰难地点了点头,还补了一句,“我们也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上头,你以后可不要再中招了。”
恍惚中的秦怀道都懒得去和柴令武计较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怎么会这样,他捂着脑袋喃喃自语,“亏了亏了,差点就折在这里头……”
这小楼的闹剧渐渐落幕,此间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郑举举的耳中。
她手里正捏着一张信笺在看,听完侍女的话蹙眉想了想,随口同她说道:“去与芸娘说,让这里头的五石散都给撤下来。”
五石散现作为上等的助兴物,在这平康坊内还是有点门道的。
侍女有点迟疑地说道:“可是此中的利益极大,芸娘不定会答应。”芸娘就是郑举举所在这宅院的鸨母,年过半百的她开了这间宅院,还拥有着郑举举这么个名气极大的名妓,在这平康坊内也算是个人物。
能在平康坊内站稳脚跟,甚至还能护住郑都护这么个人儿,芸娘背后或多或少也是沾着权贵的。
“她会答应的。”
郑举举举着信笺迎着灯火,漫不经心地道,“纵然她现在不答应,再过些日子,也会有人让她答应。”
…
和善堂的大夫在夜半给拉起来的时候,虽然满肚子嘀咕的话,可是在虞家坐下的时候,还是认认真真地给那脸带红晕的虞家二郎把脉。
“……此前的大夫判断得当,确实是如此。”在诊脉后,他看完虞玓揣着的药方,再三斟酌后深以为然,只让人以此去煎煮药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