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着大猫的胳膊揉了揉猫屁.股……其实他是想揉猫尾巴,但是醉意朦胧下,虞玓控制得不是很好,掐了一把猫屁.股后,在大山公子骂骂咧咧的咆哮声中,虞玓困惑地噘嘴,“让喜欢的……嗝,人快乐,难道不对吗?”
这话很轻很轻,如果不是猫正愤怒地探出头来,他可能根本就没听到这句话。
猫从被褥的缺口爬出来,在被窝里弄乱的毛发倒立着,近乎爆炸成团的猫毛在猫抖了抖后慢慢地恢复了些,肥坨坨的大猫踩着柔软的被褥,肉垫按了按虞玓的脸。
半眯着眼的虞玓抬起眼皮,疲懒地看着他,“大山公子?”他软软地、用着带着酒味和困意的嗓音拖长叫着猫的名字,漆黑清透的眼眸不加掩饰地看着他。
长尾巴焦躁地在猫身后甩动了两下,很快又平静地贴服着下来,大山公子在虞玓的身旁趴下来,幽绿的兽瞳宛若盯着猎物般死死地看着虞玓,好半晌后,那尾巴沉沉地盖在了虞玓的眼睛上。
眼太清透。
不合适。
虞玓不得不阖眼。
顷刻就睡着了。
如小山的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不知道何时才悄然散去,在那熟悉的床榻上睁开眼的时候,耳边正是清脆的一声响动。
那是李承乾让皇宫工匠准备的报时器。
他清醒得宛如刚刚并未入睡般,慢慢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淡声说道:“贺兰楚石呢?”
內侍低声说道:“还在外头跪着。”
李承乾轻笑起来,饶有兴趣地说道:“那就让他去,传令下去,让几位左右庶子都过来。”
“诺。”
李承乾微眯着眼,道完正事却还未起身,抬手取下了挂在床头的荷包,那是一个胖乎乎的黄鸭子荷包。根骨分明的手指自里面取出了藏在里头的物什,指尖摸索着那刻上去的痕迹。
“勺儿……”
李承乾俊美的脸上流露出玩味,低低说道:“勺儿,勺儿……那种话,可轻易说不得。”
会当真。
…
虞玓发誓他再也不吃花雕酒。
虞陟嘲笑他的声音可以从这院子传到隔壁的院子,难得有一件能笑话虞玓的事情,他这做大哥的绝不会轻易放过。
虞玓请他来本是为了说韦常的事情,却只能先冷着脸让虞陟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