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令在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他问道:“你们是何人?违反宵禁,擅闯县衙,可知该当何罪?!”他面上大公无私,心里却是哀嚎近来县衙到底哪里不对,接连遭受这种严重的打击。
领头青年笑着说道:“倒也没有其他大事。”他的手指并起指了指那狼狈的王君廓,“这是我们追了半年的贼人,多谢石城县县令替我们抓住了他。”
何县令从他的话中听出某种含义,蹙着眉说道:“敢问可有令牌示下,若有的话,自可随意。”
领头的青年朗笑着点头,伸手往怀里摸了摸。
摸了摸。
摸了又摸。
他忽而尴尬地看着站在他右手边的人,“我的令牌呢?”
那人看着很无奈,“您自个儿都不知在哪,卑职怎么可能知道?”
青年摸着后脑勺说道:“大概是换衣服的时候丢到哪里去了,县令莫急,等我派人寻到了便送来。不过这人放你们这里也可,但是须得我们派人一起看守。他的武力高强,你们守不住。”何县令从青年的说话做事中察觉到了什么,登时喜笑颜开,陆公派来的团练兵竟然是如此的好说话。
左不过他们现在的武力远比县衙里的人更为强悍,如此一来倒也能庇护一二。
何县令没有多加考虑就答应了此事。
虞玓看着他们来往的人井然有序地布置起来,而何县令则是亲自走下位置与领头青年商谈起来,“……哎呀,好在你们来了,这抢匪首领居然是当初的叛将王君廓,真放在县衙的牢狱怕也是容易逃脱……”本来在听他说话的领头青年有点半心半意,好半晌反应过来“王君廓”这三个字代表的意思,登时扭头看着何县令,“王君廓?”
何县令迟疑,“是他自己认的,真假未知。”
青年摸了摸后脑勺,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我是冲着剿匪来的……居然是王君廓?”青年渐渐低声,“他不是死了吗?”
不多时,象征着青年身份的令牌也送了过来。却不是何县令所预料的平州驻兵,而是营州的折冲府府兵。
虞玓沉吟,所以那迎亲的队伍……是他们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五千六get√
第29章
昨日在历法上于姻缘一事是大凶,有人迎亲本就是件奇怪的事……倘若他们假借迎亲而进石城县,是为了瞒过在外头有可能潜伏着的抢匪们?
大山公子沉默地待在角落里,其漆黑油滑的毛发让几个来往的小兵看了蠢蠢欲动,但在镖师的阻拦下不能成行。
生怕两边起了冲突,又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