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张三不会拼得鱼死网破。
可尹口郭这明晃晃的杀意却让他胆战心惊,连忙说道:“你可别忘了,我的手中有大量关于你的消息,倘若你真的敢对我动手,明日我未归家,那些消息就会送往府衙!”
尹口郭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光是县衙那些残兵败将,你以为能奈我何?老子当初上战场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哈,那虞玓已经知道那乱葬岗的事同你有关,且就算县衙挡不住你能奈何,这平州附近可是……唔唔唔……”张三那飞沫怒言还未说完,就被站在他后面的人用力踢了一脚膝盖,疼得弯了腰。
“嘴巴堵上丢到后面去。你带个人拿着他的牌子去张三米铺领粮,能拿多少拿多少。明日出城!”尹口郭眯着眼说道。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今再继续逗留下去没有意义。若不是还留着张三以防万一,他现在就能把那怂货给砍了!
尹口郭在屋舍里慢慢吃茶,思忖着方才张三的话头。
那虞玓……是个祸害。
当除!
还未思忖完全,尹口郭耳边听着外面越来越热闹的声响,顿时皱了皱眉。
他在这县城内有些嚣张,可行事到底是隐蔽的,除开张三他们外,从来不曾接触过外面的。但凡进了这屋里的人,就没能出去过,那日吃酒的歌姬现在还在后头养着。
“怎么回事?”尹口郭有些怒意。
外面守着的人猫着腰进来,“老大,外头有人在成亲,迎亲的队伍堵住了门前的道。”
尹口郭蹙眉,听着那些喇叭唢呐的声响头都大了,“滚滚滚!”
那人麻溜滚出去。
尹口郭现在手底就剩下四个人,这一趟进县城虽然折损了三个,可对尹口郭来说还是一趟值得的买卖,不然他上哪儿去找能养活那一堆牲口的钱,百来张嘴总还是得花点功夫。
他训完人后,又悠哉吃着最后一杯香醇浓郁的酒。
这还是张三最初为了生意牵线送来的,据说是这县城里最得意的酒水。
果然还是有些滋味儿。
尹口郭把酒杯重重摔在地面,盘算着等出去后再抢掠几个村庄,带些美娇娥,这过冬时节就能舒舒服服度过了,总好过给皇帝拼死拼活数年,连恣意放纵都不允许一二!
那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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