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过头,龟缩不前!
老县丞越是劝说,何县令便越不愿意动手。
若是老县丞来少说有好几种手段能破这个局,可落到何县令的身上,他那般性格却当真是隐忍不动,生怕触怒假想中的陆公。
蛇打七寸啊。
老县丞心里摇了摇头,面上与何县令一同声讨,心里对那小郎君却是有些赞赏。
虞玓到家的时候,刘勇已经换班结束,正坐在廊下吃饭。
自从他们一家都搬过来后,加上多出的刘嫂这份工钱与省下的租金,日子过得比以往舒服了些。
虞玓说:“刘大哥去屋里吃便是,何必躲出来。”
刘勇正好吞完最后一口,闻言连忙摇头,站起身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里,跟着虞玓去了书房,正好他有些事要和小郎君说。
待刘勇离开的时候,暮色夕沉,暗淡的残阳留恋不舍,慢慢擦过墙角消失在天际。虞玓靠着窗口看那庭院的景色,白霜受阿娘熏陶,闲暇总爱种些花草,虞玓一直任由着她去弄,不想这两日庭院掇拾得非常整洁,在这初秋也有些亮眼的色彩。
刘勇特地来说的是施粥的事情。
第11章
西集后面那院落,在最初几日还是饿死了好些个老弱病残。
前些日子县衙的人还会在天擦亮时偷摸着去检查一二,死去的尸体直接都丢到县城外的乱葬岗了,到了后头连去都不去了。能坚持到派人去施粥的都活了下来,可多是吓破了胆,在昨日县衙放开了圈禁后,许多人都是躲着避着不太敢出来。
而在最后一日,也便是昨日下午,县衙再度来了人,正好与施粥的人前后脚的事情。幸亏那负责的张三米铺大儿刚随商队出门,归期未定。
不过刘勇猜测,虽县衙里找不到那米铺的大儿子,但是他进出张三米铺的时候还是有人看到的,倘若负责的皂役谨慎些,或许能发现这件事的源头在于虞玓。
小郎君倒是不在乎,便是何县令知道了也不会有事,又或者说,虞玓正是要让他知道。
特地要让刘勇去寻张三米铺,是因为虞玓在遇到大猫那日进县城买笔墨纸砚并粮食等时,曾听到买米的那张三米铺中店家与儿子的对话。当是时在他家米铺买米的虞玓听了一耳朵张家大儿要出门做生意的事情,归期不定,少说得有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