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打电话:“喂……老王……在跟绑架案。你帮我过一个名字……三个被绑架者雇佣的人员,职业我偏向保安,或者是园艺公司外派的园丁,就是能很快接近被绑架者的职业……对……对了,那个接电话小姑娘你帮我向她道个歉……哈哈……行,麻烦你了,再见。”
苏诚挂电话,知道许璇要问什么,道:“这应该是一个很老练的本地绑架团伙,核心成员一定有前科,而且组织者年龄不会小。耐心是一种美德,绑匪有这个美德,你接触的普遍存在的暴力犯罪多数模式是这样:缺钱,压力很大,活不下去,干一票,潇洒一段时间,习惯性再干一票,然后作案频率越来越高。”
苏诚道:“一年时间,罪犯在熟悉目标,踩点,侦查目标。踩点,取钱这是绑架者最容易暴露的岗位,为什么不将危险岗位交给本地帮手呢?因为这两个工作非常重要,组织者希望自己能把握全局,很大可能他会以各种身份进入被绑架者的一个圈子,也有可能他很小心。”
许璇看苏诚:“我还想知道什么?”
苏诚道:“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没有兴趣。我现在有一个疑惑,也就是矛盾。雇佣本地帮手,应该不会和本地帮手直接见面,临时工都是炮灰,而前一起绑架案中,本地帮手没成为炮灰,反而是负责监视的韩国人,这位核心人员成了炮灰。”
许璇道:“你刚才说什么没兴趣?”
苏诚一笑:“你的问题太无聊,你想问,你怎么就肯定是同一伙人绑架呢?老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我是侦探,我不用去想20的可能,我要思考的是80的可能,只有在80可能被自己否决后,才会去考虑20的可能。”
许璇沉默开车,许久后道:“我妈曾经说我,说我这么能干,又不服输,又聪明,会推理,懂心理学,哪个男人娶了我,就算死一半了……我现在发现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苏诚道:“因为我比你聪明?”
许璇一笑:“也许我一直在找一个,不会产生我妈所说那感觉的男人。”
苏诚表示同意,普通男人娶许璇,玩不起的。老公:朋友说要我谈个工程,晚上不回家。第二天一早回家,许璇经过慎密推理,推断所谓的工程就是打麻将,于是一套晨练摔跤。老公报警家暴,许璇以丰富的法律知识否定为家暴。老公起诉离婚,许璇出色的收集证据能力,在法庭上表明,自从结婚后,老公就说了多少此谎言,自己耽误了多少青春。好了,老公同意净身出户,远离许魔头,出法院,许璇约吃最后一餐,喝杯饮料被加了酒精,上路开车才五米被拦截,酒驾成立……
现在情况是,许璇想什么,苏诚都不用太花费心思去考虑,目前只限于许璇对案件的思考模式,就苏诚那能力,十年后完全了解许璇,熟悉许璇语气,然后生活是这样。许璇:老公……苏诚:加班到几点?许璇:老公……苏诚:银行密码是我生日。许璇:老公……苏诚:不要逛太晚。许璇:老公……苏诚:我在家,你放在床垫纸币号码是xxxxxx,我让邻居张大娘接下电话,以示清白。
二十年后,许璇还没开口,苏诚就回答:黑色的漂亮。
许璇伸手提苏诚耳朵,心中一片欣慰,还好没听老妈的话,最少这辈子自己武力上能碾压他。讲道理,火起来谁和你讲道理。家暴?穿了衣服揍你叫家暴,脱了衣服揍你叫情趣,把全国检察官叫来都告不了我。
许璇突然一笑,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想着耍流氓了。
许璇提耳朵,许璇莫名其妙一笑,苏诚就看着,然后弱弱问:“你是不是在武力上寻求到了一点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