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告状实在是一门艺术啊。
那些能用一件小事,就弄死一门忠良的人,你说得多聪明!得准备多久!得在告状的海洋里修习多久!
如果成功告状一次就得一份经验的话,你说要抢多少次人头,才能有朱院士的等级?
杨锐走在朱院士身后,眼神中充满了佩服。
看看人家,学术做的好,政治水平也不差,既有能力管理一个国家规模的高技术研究计划,又能告状告的风生水起,不仅能照顾后辈,还能不着痕迹的抢走人头,偏偏杨锐还得感谢人家。
吕玉山和乔公自然是没什么可比性的,杨家和吕家也没什么可比性啊。
朱院士一个嘲讽,顺手斩杀丢在吕家的头上,将人头抢走的同时,也是把仇恨拉过去了,杨锐背地里输出,安全性上升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杨锐!中午有没有什么事?”走在前面的朱院士突然喊了一声,吓了杨锐一跳。
“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杨锐有些心虚的望着面前的人头狗,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没事去我家吃饭,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朱院士的话,很容易让人想到潜规则。
杨锐的思维飘的太远,赶紧拉回来,看两边没人,小声道:“你怕我被人报复啊。应该不会吧?”
“正常来说不会。”朱院士说着眨眨眼,却道:“我们的工作,不就是从万分之一的可能中,成功一次吗?”
站在府右街的院子里,杨锐不禁肃然。
朱家离的不远。
自西向东的过了故宫北城墙,再走两个路口,从东四大街一拐,就到了地方,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合院,算上院子的面积,也就是一百多不到两百平的样子,没有经过现代化改造的堂屋,更是显的有些昏暗。
院子里的家具和家电,算不得老旧,但也就是80年代的平均水准——其实,以杨锐的观点来看,那就是老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