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已经躺平了,夏油杰也跟着松开手柄:“确实,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你。”

居然说人话了,五条悟吓得往边上挪了两下:“你没事吧?”

有病?夏油杰瞪了他一眼,也跟着躺平了。不过显然是不能小看dk的精力的,丧了一会儿之后,俩人勾肩搭背去打球了,美其名曰让东京青少年享受一下挫折教育。咒术师的身体素质一般都比常人强得多,何况是两个很强的问题儿童。

于是接下来两天,他们俩在东京的各个球场辗转,夏油杰本来想去剪头发的,结果发现现在半长不短的头发扎起来比剪短了还利索干脆没剪了,不过还有一个没法跟五条悟说的原因,还在用的发圈是之前绛给他的那个。

离开了十年后过于发达的网络,仅仅是十年前的通信方式已经叫绛体会到了什么叫“车马很慢”,即使每条信息都能很快得到回复,每一张照片都能得到一看都仔细看过之后给予的评价,然而跨国电话那离谱的价格叫两个未成年望而却步。排满的日程叫绛也没太多时间去斟酌字句,几乎每一刻都有一些想要与夏油杰分享的东西。

现在本来要出海的,结果因为大雨而叫停了,整个旅行团只能在酒店休息。好在这种事对于东南亚这边的旅行团来说司空见惯,都有备用的方案,此时就是安排了室外烧烤,都是导游带着两三个自告奋勇的游客临时去附近的市场买来的新鲜食材,大家全都兴致勃勃去搞自助了,绛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就窝在后面的躺椅上跟夏油杰用sn发信息。

这鸟东西慢的很,她看着那个消息发出去好半天之后还在转的小圆圈,已经不耐烦的想要摔手机了。焦躁不安,腿也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该死的坏习惯,她克制了自己的动作,站起来,到遮阳棚的边缘处去看着这场声势浩大的雨,想要自己的注意力尽可能的从不知道发没发出去消息上移开。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不是信息来了的提示音,是电话铃声。几乎不用想,她直接接了起来,话还没出口,夏油杰的声音就响起了:“小绛,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不是说,只想我一点点吗?”脸红,心跳,滴落的眼泪,全都随着这句嘴硬的调侃一起出来了。

“没说多久想一点点啊,我以为每一天只想一点点就够了的,结果是每一秒都想一点点啊,很累的。你再不回来我要叫悟帮我准备什么私人飞机偷渡到你那里去见你了。”

绛直接笑了出来,她抹掉被风吹到脸上的雨水和滴下来几滴就止住了眼泪:“很快就回去了,还有五天就回去了。下雨下的好大,结果还是很热,这边的天气真的好糟糕,我再也不要来了。”

“东京的天气很好哦,太阳都要把人烤干了。我也没去过东南亚,这几天每天小绛都跟我讲很多看到的事物,我很想去看看。有机会的话,小绛可以陪我再去一次吗?”

“陪你的话,那就再来遭一次罪也可以的。本来也没有那么糟糕,海水很清澈,海鲜也很便宜很好吃。,风景也很好看,还没有那么多讨人厌的咒灵——除去日本,似乎哪里都干净的不像话。”

听起来真不错,夏油杰从阳台回到室内,五条悟摊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看到他进来挑了一下眉,硝子有良心的多,正在把洗衣机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准备去晾晒。他没有跟绛说,不过确实在这几天决定了搬出来独居,并且已经办到了。

“那回来之后好好和我讲讲吧,去吃你的烧烤吧,要少想我一点,不要再哭了。”

被发现了啊?绛笑着答应了,又问:“想要什么礼物吗?”

“什么都不想要,照顾好自己就好了,再见,小绛。”

挂断电话,他对着还在跟他吐舌头的五条悟竖起中指,而五条悟这次开口了:“杰,下次你打完电话再进来吧,恶心死了。”

“你这种没人要的家伙自然是不明白的,外面热死了,鬼才要一直在外面。”说完就去跟硝子干活儿了:“谢谢,硝子,接下来我还是自己来吧,冰箱里的饮料不知道放冰了没有,你自己去拿哦。”

今天才收拾着搬进来,冰箱里的东西也才放进去没多久,冰自然是没多冰的不过也凑合了。硝子灌了一大口,舒了口气后问他:“怎么忽然想搬出来?因为五条一个人住,看到以后觉得很羡慕吗?”

“不是,之前就想过。”一边把床单被罩晾在阳台,一边多少有点不耐烦的说:“在家里很烦,我爸妈对我要求比较高,休息日在家睡个懒觉都要叫我起来,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