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不行。
啧。夏油杰很明显的嫌弃了一下。
七海疑惑:“你在那边干嘛?”
“在做护理,你懂吧?刚好我还没做完,就这次,拜托你了,自己打个车吧,我给你报销。”
“嗯,到了叫你。”七海显然是觉得女人的护理,那大概得做个三五个小时的,所以她这么说几乎是等同于她过来点个卯就行了的情况,偶尔一次掩护摸鱼的同事倒也问题不大,七海直接挂了电话。
夏油杰趴在床铺上:“明明——嗯”被羽仁在后背继续按揉的手按的说话都不伶俐了,他都不想说话:“我去就行真麻烦”
“心疼你的同伴,就回去啊,就算不能明面上继续做同僚,私下里的联络也不至于这样让人苦恼。比如现在,你都可以让七海滚回家继续躺着,你去处理就可以。”
那肯定是没话可说了,所以干脆闭了嘴,除了被按的呼吸不顺畅发出的声音,他再没吭声了。
上半身差不多搞定了,从头到腰安排的明明白白,羽仁掀起被子给他盖上了:“好了,睡一觉吧。我要去上班了。”
哎,你别说,按的很好,还真就不大会儿就睡着了,是夏油杰难得的,很快就入睡,而且睡得格外的好的一觉了。
羽仁肯定是比七海快的,她到了,先下了帐围着,然后进去踩了踩点,一整个商场全都疏散了,外面远处隐约看得到维持秩序的警察和正在说话的两个同事,太远了看不清是谁。
按理说这么繁华的地方有咒物在,不太容易生成高等级的咒灵,这个一级是怎么来的?羽仁不明白,只能在边边角角的地方稍微看一下情况,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咒灵的动向,然后就开始找个角落开始写报告了。
过了会儿七海来了,看了她一眼:“你的护理没做完?”
麻了,你能不能不要看的那么仔细?
何止没做护理,上午分开之后她就洗了个手。
工作要紧,还是先去祓除咒灵了。出于对这个可靠的一级术士的信任,他来了羽仁直接就站在了明处开始观战,边看边写报告,描述咒灵的模样和术式,然后在战斗多久后怎样受了伤云云,很快,战斗结束,报告也基本完成了,还是画了图,然后拉出线,在上面标注时间表示这里的损伤是战斗开始后多久发生的。
随手签了字,俩人离开了被封闭的大楼。看到人出来,负责善后的同事跑了过来,跟她做了个简单的交接,她就上车去要送七海回家了。
车子启动之后,七海问她:“你最近是不是和什么人走得很近?”他踮了一下脚:“男的,比我高一些或者比我壮一些,抽烟。”
比你高几公分,也确实比你壮一丢丢,抽烟。
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嗯。”
“可靠吗?”
“可靠,以前是咒术师来着,不用担心。”说完了基本情况,还是得问一句:“什么时候发现的?”
“去年就觉得有点不对,有那么几次,副驾驶这边有烟灰,一开始我以为你开窗抽烟飘过来的,然后有一次我看到副驾驶玻璃升上来之后蹭了一点点白色的东西,仔细看看发现是夹在玻璃上的烟灰,玻璃升起来的时候被推开了。你怎么抽烟也抽不到那个位置吧?那就是有人坐在这里抽烟了。有的时候座椅会像现在这样,稍微调过一点,比我喜欢的角度要宽敞一些的样子。”
“你去做侦探也不是不行,想试试吗?”
“这些都是基础的东西吧,是羽仁你不够小心而已。总之在男人这方面,你肯定比我谨慎得多,你觉得行,那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过如果有为难的地方,随时来找我。”
所以说真的是好人啊,羽仁笑了一下没说话:“不会有为难的。实际上我对他也没有那种想法,他以前救过我的命,后来又遇到他了,就总是想要回报点什么。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呢?
后半句没说,不过七海了解了。
他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没法劝。即使他知道,羽仁很需要抓抓紧找到新的寄托感情的目标,要能在她姐姐离开之后还能扶持她继续活下去才行。只是她自己不肯往前走一步,别人硬推也只有反效果了。
这件事简直迫在眉睫了,妙子的情况这两年越发不好了,要不是有钱,医疗水平直接能拉满,恐怕早就遭不住了,除去医疗条件的原因,连医生都很惊讶,好几次他们都以为妙子抗不过来了,差不多情况的病患,哪怕之前是健康人,没有睡十来年都扛不住的情况,妙子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熬过了,又坚持着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