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啊,加餐就去,迟一天回去而已。如果你担心你姐姐,你就先回去,我自己可以的。”七海也拿过来自己的手机,开始看待处理名单,看了一圈没有标红的禁忌状况,不过仔细看看,他就皱起眉:“感觉和咱俩刚搭档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绿色的稳定状态少了很多的样子?谁啊这么勤快,半个月加班这么多?”
啊——夏油杰呗。她喝了口果汁:“随便谁,最好把黄名也清理了,我们回家拿个基础工资天天摸鱼划水再好不过。”
基础工资也高得离谱,这就是咒术行业了。
天气本来也不算热,泡了一会儿甚至有点冷,她直接上岸穿上了浴衣:“我要回去午休了,既然不打算走那就再住一晚上吧。”
但是隔天还是要出发的,喝大酒是不敢了,不过两个人酒量都不错,所以还有一瓶度数不高的清酒作为睡前助眠剂还算不错,又开始闲聊,七海很心痛的聊起了大学的时候交往过的女友:“总之被我吓跑了,但是也没办法啊,三级都冲到眼前了,对着我贴脸输出了,我能不动手吗?他以为我有幻想症或者郁躁症什么的,对着空气无能狂怒,就和我分手了。”
羽仁笑的都爬不起了:“你没跟她解释一下?”
“没必要,她不见得能接受啊。总之完全理解了,为什么家入前辈之前跟我说校长居然跟一个普通人结婚了什么的我还想这有什么奇怪的吗?现在想想确实,真的很奇怪。”
这个羽仁倒是听过一点:“听说后来又离婚了?”
七海打了响指:“这就是正确的走向了,咒术师和普通人真的,超难磨合的。我跟我父母都经常完全不理解彼此的认知和立场,都在勉强应付,就:嗯对对对,嗯好好好。这样。”
笑死了,对于这件事,羽仁的体验倒是没那么强:“我小的时候就看得到,反正那时候年纪小,我父母就以为是因为想要引起大人注意力什么的吧,总之也很敷衍我,我都画出来给他们看,他们还觉得我想象力丰富还说要给我报美术班。”
“看来从小就有天赋?你在报告里的配的图都画得很不错啊。”
这个就是说出来你都不信的程度了,羽仁笑了出来:“你知道哪儿学的吗?”
看她这个表情,似乎是很了不得了来路?羽仁打开手机搜了一个名字,七海一看简介,是东京艺术大学的教授,国际上也很有名气的画家,羽仁的手指在他的照片上敲了敲:“他教的,之前这是我长期客户来着,后来我去做辅助监督了,也就没联络了。”
这简直就让七海陷入了无量空处的感觉,夸你一句名师出高徒?心疼你一句还在苦中作乐?还是应该关心的问一句:他没有仗着教了你画画就没给钱白嫖了吧?
看着七海那个表情,羽仁又笑了出来:“你在苦恼什么啊,我的目的可是达到了的,我姐姐现在可是好好地躺在医院里接受日本最好的医疗技术呢。”
叹了口气:“不要拿这事儿来开玩笑啊,话说,是谁引荐你来做辅助监督的?”
“冥冥小姐,”羽仁点了根烟:“当时跟客户到京都去出差——嗯,业内话应该叫送外卖。总之陪他短途旅行,去京都看樱花,在旅店里出了咒灵事故。总之我看得到,也就躲开了,但是那次好像也挺麻烦的,在场的就我一个人毫发无伤,做事后处理的时候,冥冥小姐就过来问我:你是不是看得到那些东西?我就回答:是的,一直都看得到。她就把名片给我了,跟我说:那就从现在这里辞职吧,来我们这行赚的更多。”
“倒像是冥冥小姐会说的话。”把劝人从良的话说的像是老鸨子诱拐良家少女。
“嗯,我和冥冥小姐还挺合得来的,总之后来入职的时候去感谢她,另外就是想要拜托她替我保个密什么的,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她就跟我说,赚钱嘛,不寒碜,那群人逼到没办法的时候,卖身会比谁都卖的积极呢。”
这个七海就不知道了,他给俩人的酒杯满上:“嗯,刚好也倒空了,今天的最后一杯了。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离开这里就不要再提了,我不会乱说什么的,不过回去再提这些,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那些也不是不应该拿来开玩笑。”
跟他碰了一下杯,她一口气喝掉半杯:“连个玩笑都开不起的话,我早就拔了姐姐的管子带着她跳楼了。”
啊,大概是这样吧,只是七海还是觉得,她越是这样说,越是在意。
最后半杯酒喝掉,七海也没再多说什么了,他点了一下头:“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