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之下,卡俄斯的反应可能更直接些,找不到证据就不找,直接干。

雅辛托斯刚拗出没多久的巢穴霎时间鼓了回去,将他往前一弹,面朝下扑倒在突然变得梆硬的云层里,差点摔断鼻子。

“嘶……好好说着话呢,为什么动手?”受九头蛇毒的干扰,雅辛托斯很难通过痛觉辨别自己的鼻子怎么样,有没有撞断,只能用手反复摸索了一会,顺便臭不要脸地倒扣脏水,“过分了啊,欺压弱小。”

就欺压了怎么着吧,卡俄斯冷漠地再次将某个一出声就噎人的混蛋掀倒:“为什么存它?”

他顿了一下:“你不怕痛?”

为了图方便,塔尔塔罗斯将深渊分割成四层。

最上方是无尽的黑暗,第二层是受刑服役的地狱焦土,再往下是关押前代神明的神狱。

他在神狱的下方沉眠,即便已经和地狱焦土之间相隔了一层,偶尔还是会被地狱中传来的哀嚎与惨叫吵醒。

生灵是如此畏惧痛楚,怎么会有人这样自找苦吃?

雅辛托斯确认完自己的鼻子仍旧完整,放下手:“怕不怕痛这个问题……啧。”

他还真不怕。跟九头蛇毒比,就算是他真的直接用金枝插进眼窝,估计也跟无痛手术差不多。

但雅辛托斯没有兴趣将身中九头蛇毒的事到处宣扬,于是啧了一声后便跳过这个问题,回答卡俄斯问的前一句:“为什么存它?这是个挺长的故事。你想听?”

“……”黑暗中的存在沉默了片刻,云絮浮动,掀起一阵凉风。

雅辛托斯借着命运之线的微光,能看到那些原本警惕地包裹过来、似乎随时准备夺走他手中花枝的云团依次退开,大约是卡俄斯在听说故事很长后便失去了兴趣,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