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梦里那个就是阿卡。

那到底是个什么种族?摸起来挺大一只,还那么软……听当时谈话的内容,他们应该是在深渊,所以周围才那么黑暗。

……等等,他不喜欢黑不见光的环境,会和在深渊的这段经历有关吗?

会,和阿卡有关吗?

应该不会吧。雅辛托斯立即又想,这段记起的回忆倒是有可能解释了阿卡怎么总想让他喝酒。

并不是想把他灌醉,只是在上辈子,在某个他记不完整的时段,他曾经和阿卡说过,酒是个好东西,希望以后他还能常喝。

爱丽舍灵地和人间的季节并不完全同步,初春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从窗口灌进屋内。

雅辛托斯走神的这段时间,阿卡已经熟练轻巧地将雅辛托斯的衣物脱下了,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叠放在床边。

雅辛托斯轻咳了一下:“有点冷。”

他看似随意地拎回整齐叠放在一旁的红披风,只在重点要遮不遮地搭了一下,懒懒地翻了个身。

笔直修长的双腿夹住释放着暖意的绒布料:“行了,这就暖和了。”

雅辛托斯几乎能听见阿卡的呼吸骤然停止,消失了相当长——反正长到人类肯定做不到的一段时间。

他在心里笑了一声——可能这笑容也表现在了脸上——然后就着这个半斜躺半趴卧的姿势,顺势单臂支起身,握住阿卡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掌。

指腹滑过宽厚的掌心,挑起手套的边缘,顺着手腕往里探:“这就不戴了吧,什么料子做的?怪冷的。”

“……!”阿卡的眼睑一颤,连带着一向稳当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一时间同时做出两个截然相反的举动,一是反手握住雅辛托斯作乱的手,一是本能似的想往后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