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揪了下指尖儿,“我知道,温如蕴是在挑拨离间,我没有上当。”
前不久是她的生辰,阮亭忘记提前准备,匆匆忙忙给她画了一幅画。这件事情被温如蕴打听到了,故意当着她的面,拿出那些旧物来刺激她,又刻意编造一些她与阮亭过往亲密的相处,好让甄玉棠心里留下隔阂,误会她与阮亭旧情难忘。
甄玉棠不是傻子,不至于因为这些把戏而吃醋。更重要的是,她很确定阮亭不是这样的人,但凡阮亭心里装着温如蕴,也不会娶她为妻。
不是温如蕴的问题,那么甄玉棠究竟为何不高兴?
阮亭不想让两人不明不白产生冷战,“玉棠,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说出来,我才能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甄玉棠的情绪并不高,她突然觉得很累,倒不是身子累,而是一种心理上的疲惫,提不起劲来,“我是在气我自己。你只是梦到了前世,可我是真真切切经历了那些。
上一世我傻乎乎的喜欢你,这一世还是这样,哪怕你欺瞒着我,两辈子我都栽在了你的身上。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的人生除了你,还是你,刚重生的时候,我不想要再当你的夫人,可惜造化弄人,最后还是和你纠缠在一起。阮亭,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阮亭面露苦笑,甄玉棠很少对他提出要求,他怎会不同意?
“好,我不来打扰你,今夜我在书房休息。”阮亭望了她一眼,无奈的转身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沉声对着樱桃道:“照顾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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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匆匆进来,只看到甄玉棠沉默的坐在梨木椅子里,她着急的问道:“夫人,您和大人可是闹矛盾了?”
甄玉棠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去铺床吧,我想休息了。”
樱桃很是担忧,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感情的事情她不懂,她也不比自家夫人聪明,但她知道一个道理,有时候,旁人的一味的劝慰是没有用的,还是要靠自己想清楚。
当天晚上,甄玉棠早早的歇息了。习惯了阮亭的陪伴,陡然间她一个人睡觉,没有人给她暖身体,也闻不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甄玉棠一时间很是不适应。
她翻来覆去,还是没有困意,心头渐渐爬上火气,她一股脑蹬掉锦被,坐起身子,“阮亭你是个混/蛋。”
阮亭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睡觉,天冷了,给她暖手暖脚,炎热的时候,阮亭的体质又不容易出汗,挨着他也是凉凉的。
与他成亲两年多时间,让她习惯了他的陪伴。
一直瞒着她不告诉她,温水煮青蛙,阮亭是故意的吧,哪怕现在甄玉棠知晓了这个消息,她很生气,可阮亭笃定了甄玉棠不会离开他,才会这么的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