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微哂,一般喝醉酒的人,总爱说自己没有醉。
他提醒道:“醉酒后不可长时间沐浴,待会儿早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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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氤氲,甄玉棠靠着木桶,如云乌发用青色的系带绑起来,修长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
泡在热水里,她两颊红扑扑的,浓长的睫毛又垂了下来,好困呀。
阮亭在另一间屋子里沐浴过了,此刻也换了一身锦袍,他手里攥着书,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外间待着,屏风后迟迟没有动静传来,阮亭放下书,没有唤樱桃进来,而是朝屏风后走去。
女子鬓发尽数挽起来,青色的发带越发衬得甄玉棠肌肤白皙,玉颈之下,精致的锁骨诱着人触碰上去。
再往下,可以隐约窥见那若隐若现的雪胸,温水荡漾着波纹。
阮亭脚步一顿,喉结更干了些。
他忽视着心头的燥热,“玉棠,醒一醒。”
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要比往昔低哑几分。
甄玉棠身子动了动,杏眸迷离,“阮亭,我刚刚睡着了。”
阮亭道:“不可沐浴太久,去榻上睡吧。”
甄玉棠应了一声,修长如玉的细臂搭在木桶边沿,试了一下,她身子软绵绵的,用不上一丝力气。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阮亭,“ 我起不来。”
她话里还带着撒娇的意味,“你帮我呀!”
帮她?
阮亭眸色越发晦暗,“ 玉棠,你知道我是谁吗?”
甄玉棠不明白他为何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她歪着脑袋,粼粼的眸光落在阮亭身上,“知道呀。”
她笑吟吟的道:“你是阮亭,是个…是个大混/蛋,也是我的夫君。”
阮亭眉峰微扬,“玉棠姐姐,这可是你说的。”
她现在并不清醒,即便要做什么,总不能欺瞒着她。好在,甄玉棠并没有认错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阮亭走过去,越发看清水面下那姝艳的一幕。
女子乌发雪肤,裸/露在外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泛着熠熠的光华。
阮亭自嘲的笑了一下,枉他读书多年,可一面对甄玉棠,所有的克制力不值一提。
被她那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阮亭喉结动了一下,“玉棠,闭着眼。”
甄玉棠乖乖的阖着双眸,感官却越发明显,她能清晰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温度,那是阮亭的大掌。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被他触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灼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身子一颤,晕晕的脑袋突然清醒了些,她干嘛要闭上眼睛啊,阮亭才应该这样做。
阮亭拿过搭在楠木嵌玉屏风上的一件锦裙,披在甄玉棠的身上,轻薄的襦裙被木桶里的水浸透,湿哒哒的粘着甄玉棠的肌肤,越发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姿。
他打横抱起甄玉棠,毫不在意甄玉棠穿的那件襦裙会浸湿他身上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