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不管不顾阮亭的性命,任由他的政敌绑架了阮亭,这件事情不是瞒得一丝不透,朝中有些官员知晓此事。
但凡那个时候他能不那么绝情,阮亭依旧是他的儿子,阮亭成了状元,对整个宣平侯府也有不少益处。
陆夫人没有察觉到陆德正心里的不悦,“多请几个人过来,风风光光的为亭儿祝贺,老爷,遇儿,你们可同意?”
陆德正硬邦邦道了一句,“阮亭不是当初在侯府的那个孩子了,这几年来,他有主张的很呢!”
说完这话,他甩袖离去。
陆夫人一愣,看向陆遇,“你父亲这是怎么了?”
“可能父亲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公事。”陆遇温声道:“母亲,您想要举办宴席,是出于好心,不过还是要问一问阮亭的意见,看他同意不同意。”
陆夫人点点头,“你说的是,多亏你提醒我,我倒是忘记了这一茬。”
陆遇道:“母亲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忘记这些事情。”
陆夫人拍了拍陆遇的手,“遇儿,阮亭在我膝下待了十六年,看到他出息了,我自然是高兴。可你也是我的孩子,你踏入了官场,为娘更开心。”
陆遇温煦的一笑,“我知道的,母亲。”
陆夫人待他的心意与疼宠,他从来不怀疑。
阮亭成了状元郎,犹如夜幕中最亮的那一颗星辰,旁人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不得不承认,阮亭有这样的实力。
陆遇暗自叹了口气,他和阮亭同在官场,日后关于他们二人的比较一定不会少。
阮亭是状元,不需要通过考核,直接授与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高宏乃榜眼,夏津乃探花,这两人背后的势力庞大,一个直接进了户部,一个去了吏部。
阮亭并无异常的想法,旁人官职如何,与他没什么干系。
翰林院是个清闲的衙门,刚进去这几日,事情不多,但阮亭不是无所事事,他时常翻看古书及以前的公文,利用这段时间提升自己。
当然,他与甄玉棠也不忘写封信寄到泰和县,把好消息告诉甄家人以及林家人。
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甄玉棠当初投的两千两白银,一下子翻了五番。
绕是甄玉棠不差钱,看着面前厚厚的一万两银票,她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阮亭,我宣布,你暂时不用当小白脸了,你是我的摇钱树!”
她把银票一分为二,往阮亭那边推了一下,“这是你的一半。”
阮亭没有动作,“为何要给我银子?”
“我只投了两千两,托你的福,一下子成了一万两银子,总该给你一半,我拿一半的钱,也不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