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又道:“还有人夸赞夫人貌若春花,和少爷很是相配。”
听到这话,阮亭话里带着笑,清隽的眉眼漾着意气,“不错,贵女又如何,夫人与我才是最相配的。”
甄玉棠好笑的摇头,“油嘴滑舌!”
*
温府,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小姐,会试结果出来了。”
温如蕴急切的问道:“怎么样,阮亭的名次如何?”
“小姐,阮少爷是第一名,是会元!”
温如蕴惊讶的露出笑,可这个笑意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知晓阮亭文武兼修,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能成为会元。
若是阮亭没有成亲,而她也没有定亲,该有多好,等殿试过后,阮亭有了功名,不再是白身,她可以央求她的父亲把她嫁给阮亭。
在阮亭没有回到泰和县时,两家人也是默许他们俩在一起的。
阮亭明明有这样的实力,明明可以晚一点成亲,他为什么要娶甄玉棠?
宣平侯府同样关注着会试的情况,陆遇在宫里当值,得知阮亭是会元,他的那些同僚打听着阮亭的情况。
有一个同僚突然看向陆遇,“若我没有记错,陆夫人与阮亭应当认识吧?”
陆遇顿了一下,温声道:“是。”
那些同僚夸赞了阮亭几句,陆遇却出了神,恍若听不到那些夸赞的话。
他一直觉得阮亭比他优秀,全因阮亭取代了他的身份,在侯府待了十六年,眼界、见识、享受到的启蒙环境,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阮亭才会比他出色。
然而,几万名举子中,只有三百个名额,成为贡士已是极其不容易,更何况成为会元,更是难上加难。
陆遇不得不承认,哪怕他从小待在宣平侯府,也不可能像阮亭那样成为会元。
此刻他才意识到,阮亭比他出色,不仅仅是因着在宣平侯府待了十六年。
以前他可以用这个借口来掩饰心底的那份窘迫,心安理得的轻视阮亭,认为他不比阮亭差多少,只是差在了那十六年的出身而已。
从今个起,他再也没有遮掩的借口了。
陆遇又想起阮亭前不久送来的那幅画,还有让平时转述的那番话。
看来他的心思,阮亭不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