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甄玉棠并不愿意嫁给他。
眸子微垂,阮亭出了声,“你若是愿意,我们便成亲,你若是不愿,也无妨。我已对你大伯母说了,要以你的意愿为主。如果你不同意,其他人不会知道我去甄家提亲,我也会向荀叔解释清楚。”
顿了顿,阮亭又道:“荀叔来泰和县带的人手不多,还需要我去帮忙,甄小姐,我先离开了。”
甄玉棠看了一眼阮亭离开的背影,思忖着,前一世是她的大伯父主动去阮家说亲,王娘子逼迫阮亭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如今,怎么会是阮亭亲自来甄家提亲?
此时,樱桃急匆匆跑进来,“小姐,您怎么样,那狗东西可对您动手了?”
甄玉棠回过神,“我没事。张韶元被抓走了,张县令呢?”
樱桃很是激动,“张县令也被抓起来了,这会儿整个县城都在议论这件事。小姐,这可太好了,这两个狗东西被抓起来了,就不敢再打您的主意了。”
甄玉棠浅浅笑了下,她自是希望张县令和张韶元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过一个难关解决了,还有另一个问题,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世阮亭为何要向她提亲。
前几日赵构从府学给她写信,说是这几天要来泰和县登门拜访,可是,赵构并没有过来,不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若是赵构来到了泰和县,甄玉棠准备把赵构当上门夫婿的事情告诉她的大伯父,这样子就不必答应阮亭的提亲。
可惜,赵构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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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荀学政出手,张县令收受贿赂人证物证皆有,他被判处抄家流放。至于张韶元,强抢民女,动用权势欺压百姓,打了他六十大板,整个人半条命快没了。
张县令任职多年,一朝落马,但也是有些人脉关系的,他与苏州府的知府是表亲,借用这一层关系,将张韶元保了下来,张县令的几个儿子不用流放岭南。
得知甄家商铺出了事情,甄远山还有甄远林匆匆忙忙赶回来。
等知晓张县令被流放的消息后,甄远山畅快大笑,胸腔的郁气和焦虑散了大半。
他拿起酒盏一饮而尽,“恶有恶报,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甄家其他人亦是一脸喜色,笼罩在甄家上空近两个月的压抑气息散开。
甄远山欣慰的道:“这都是玉棠的功劳,若不是玉棠见到了荀夫人,将张县令的罪行呈了上去,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的解决。玉棠,伯父敬你一杯酒。”
甄玉棠浅笑了下,“伯父千万别这么说,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劳累咱们一家人跟着我提心吊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您和二伯父,还有伯母、堂哥他们,忙的焦头烂额。如今事情能够解决,我也很高兴,希望甄家以后顺顺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