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九尾没有问出口，这句话只响彻在它心里。

数十年了，终于挣脱了被封印在人类体内的命运，终于重新获得了自己的实体，获得了宝贵的自由，无数个日夜，蜷缩在意识空间的监牢内，九尾无数次的发誓，只要让它重获自由，它就要疯狂的报复人类，要毁了任何出现在它眼前的事物，要让人类品尝他的痛苦与憎恨。

可真当它获得了自由后，它现在心里却只有悲伤。

“玖辛奈，你不是失败者……”

仔细一想，自己不才是失败者么？

千年的时光，一直在被憎恨和被误解中迷茫，不断地被讨伐，被伤害，然后再向人类报复回去，从没有一刻，能够得到平静。

自己不是憎恨的聚合体，老头子当年并没有赋予自己这样的东西。

是自己，在千年的时光中，逐渐只剩下了憎恨，让憎恨融入了自己的力量。

“玖辛奈，你不是失败者……我才是。”

老头子说过，终有一天，尾兽们也可以遇见相互认同的人类……

相互认同……

“所以我借给你的力量，才是红色的啊……玖辛奈，老夫早已经认同了你，但老夫却始终没有认同自己……”

地面上，玖辛奈的声音越来越低，说道：“九尾，你好漂亮呀……可惜有点看不清你了呢。”

“那么，就以后再看吧。”

“以后么……”玖辛奈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