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等陈到离开,才将案上差杯摔碎在地,大声喝道:“把他给我押下去,你们也都给我退下。”一众家将散去,赵舒又对着关凤道:“你们老关家的人,能不能少给我添点乱?”
关凤依旧面无表情,缓缓答道:“他不是关家的人。”
“好啊。”赵舒怒声道:“不是更好,我马上就去把他给斩了。免得别人说长道短。”
关凤抬头看赵舒一眼,终于眼泪夺眶而出。赵舒最烦,最心痛的就是这个,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把他押送荆州,杀不杀可不在于我。看他的造化和陛下圣意吧。”
关凤对着赵舒福了一福,低声道:“谢谢。”便转身出去。赵舒颓然坐下,这一家人的事情真让自己烦心,关羽死因不明,关平敌友难分,关兴对自己倒是不错,可惜更忠于刘备,关索更绝,连他是不是真的姓关,都还在两可之间。关凤虽然嫁自己为妻,可是两人之间,再也没有昔日的那份默契,别人以“相敬如宾”来形容夫妻关系和好。可是真正的“相敬如宾”,岂不显得生分了?
经了这事,今日想要在家与关凤和美相处,怕是不可能了。赵舒呆坐片刻,正打算起身外出,去找郭淮等人消遣。刚出府门,就见郭淮骑马迎面而来,急忙上前喊道:“伯济是来找为兄?”
郭淮忙翻身下马,道:“正是。”看赵舒一眼,又问道:“大哥要去何处?”
赵舒淡淡一笑,道:“我闲来无事,正想去找你。”
“正好。”郭淮拉着赵舒,道:“就去大哥府上一叙。”
赵舒又只好随着郭淮从新回到大厅,等家将奉上茶水退下。赵舒才问道:“伯济前来,有何事相商?”
郭淮与赵舒隔案而坐,外面又有心腹家将把守,说话时仍压低声音,道:“东心雷派人送信来,声言赵云围长沙甚急,孙权又不曾派救兵前去,只怕孙桓坚持不到开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