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的到底是何人?”赵舒拉着郭淮道:“现在陈叔至对你我行止,多有监视,行事万要小心,一着不慎,性命不保。”
“这个小弟知道。”郭淮道:“那人来我府中,就是怕去大哥府上不便。小弟只先问大哥一句,究竟有何打算。”
赵舒淡淡一笑,道:“能有何打算?只怪当日糊涂,前来白帝,现在手中无兵无将,能作何打算?”
郭淮嘿嘿一笑,道:“大哥欺我。”
赵舒奇道:“何出此言?”
“大哥力劝陛下不可东征,便是不欲随军征伐。”郭淮笑道:“陛下此次伐吴虽先有小胜,若借此与孙权议和,索要荆南几郡,也不无不可。偏偏陛下想要灭掉孙氏,这恐怕就不能如愿。大哥不从军征伐,便是留有退路。”
赵舒低声笑道:“知我者伯济也,我是不愿随陛下出战,此战我也确实没有信心取胜。”
“若陛下兵败,数年苦心经营,皆不复存在。”郭淮再一次问道:“大哥就真不做任何打算?”
赵舒轻叹一声,道:“吾一再嘱咐安国体恤荆州将士性命,希望他能依言而行,给我留几分家底。这都是文则为吾训练的精锐啊。”
郭淮喜道:“大哥,有这般心思便好。”
赵舒总觉得所见之人,干系重大,又问了句:“究竟所见何人?”
郭淮神秘一笑,道:“大哥见过自知,不急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