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急忙道:“魏延不奉诏命便私离防地,伯济职责所在,自然不能为将军方便。”
李严在一旁,也起身道:“文长有丞相钧令,郭淮仍不奉命,是何道理?”
赵舒冷冷一笑,道:“丞相职在政务,何时又可以调兵谴将?若是将军车骑将军大印,或者可以。”
李严一时语塞,转而又道:“丞相有陛下密诏,自然可以征调各处兵马。”
“既然是密诏,伯济如何得知?”赵舒又着刘备叩首,道:“不知者不罪,但凭此就断言伯济与法正有所勾结,未免不公。”
李严还要再言,却听刘备道:“众卿不用再争辩,伯济素来忠义,朕深知之,非法正可比。都入座,一起饮酒用菜,少时朕还有要事与众卿商议。”
刘备这样一说,李严,魏延二人都默然坐下。赵舒与郭淮忙谢了刘备恩典,才起身。赵舒亲自为他松绑,又拉他入席。郭淮一脸感激,互看一眼,都不发一言。
内侍奉上酒菜,刘备也命人奏乐,虽然笙瑟优雅,酒醇肉香,不过气氛沉闷。刘备不时举杯示意,众人也都勉强应和,各怀心事,终不能尽兴。酒过数巡,宴席接近尾声,刘备再次举杯道:“此次奸臣谋逆,诸卿勤王有功,朕当一一封赏。”
赵舒与众人忙起身,一起道:“谢陛下。”
刘备将酒一饮而尽,道:“带张顺。”片刻之后,就有两名羽林禁军将一滩软泥般的张顺,半拉半拖的架了进来,仍在殿上。此时张顺一身颤栗,上下牙齿不停打架,嘟嘟嚷嚷却发不出一声求饶的声响。
刘备指着他道:“此贼阉在朕饮食之中下药,意图挟持朕。其罪不可恕,其心当可诛,拖下去枭首示众,曝尸于野。”等侍卫将张顺带下,刘备又道:“法正为此恶阉所迫,挟从不法,今已自行了断,可恕其罪,家小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