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看着桓易,道:“此事的确不得不防,荆州军心如何?”
“自然是唯先生之命是从。”桓易道:“要是陛下相逼过甚,先生或可降曹,或可降吴,只是这两位关将军,先生料也下不了狠心,着实棘手。”
“不用这一步。”赵舒将成都的来信拿出,递于桓易,笑道:“看来此事也不该再瞒着你,好生看看吧,这几个月的诏书全是出自法正之手,与主上毫无干系。”
桓易大吃一惊,将信笺接过,仔细一看,喃喃道:“难怪陛下受禅之时,连下数道诏书要先生回成都,先生都抗命不遵,原来是这般回事。”
“此次伐吴,法正还是想让我调离荆州。”赵舒嘿嘿一笑,道:“他也不想想,自己在成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孔明难道就没有丝毫知觉?”
桓易指着信,问道:“这信是孔明给先生的?”
“他哪里能有这样好心?”赵舒又道:“法正这样紧锣密鼓地对付我,就算能把荆州夺取,孔明也会马上发难,以勤王之名除去法正。法正做事太张扬,不像孔明这样全在暗处,这几个月,法正势大,孔明在成都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桓易也点头,道:“孔明却是劲敌,法正却错将先生列为第一号对手,实在是失策。”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赵舒轻叹一声,道:“法正自己找死,却也怨不得人。”
桓易问道:“先生准备如何行事?”
“假造舟楫,训练军士,伐吴的样子还是要做做,不能让法正觉察。”赵舒拿过那封信,道:“至于以后的事情,成都方面会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