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将门虎女,温侯有女如此,也该欣慰安息了”这些要是高平叫她说的,也还就罢了,若真是她自己心中所想,赵舒倒又是看走眼了,原来还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
容儿见赵舒一直瞪着她,不愿对视,将目光移开,问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搏一博?”
“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容儿奇道:“什么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刚才是我把你骗了,还是你把我骗了”
容儿神色不变,问道:“我刚才骗你什么了?”
“沙摩柯的毒药能毒死一头大象,我中了毒,又怎么能坚持这么多天?”赵舒冷冷地看着她,问道:“你根本就知道我没有中毒,找沙摩柯拿药云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是吗?”
“你,”容儿显得颇为激动,怒道:“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我对你怎么样,你还要怀疑?上庸城外,若不是遇上我,你早被刘封喂狗了”
“这话倒不错”赵舒略微一想,又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若我死了,诸葛亮独掌大权,你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就是想让我和他内斗,才有渔翁之利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带上庸一万兵马,就救回了荆州你们低估了……”
赵舒最后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出口,脸上已经着着实实地挨了容儿一巴掌,顿时起了五根红红的手指印,耳朵“嗡嗡”作响,听得容儿嘶哑着声音道:“是,是我低估了你没有想到你的心有这么黑,这么无情无义”
等赵舒回过神来,容儿已经双手掩面跑远,赵舒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主意,该追还是不追?就听见关兴在喊:“容儿姑娘,你去哪?咦,你怎么哭了?”
又听容儿大声喝道:“你给我滚开,不要拦着”
“难道我真的是无情无义,错怪她了?这几年跟人勾心斗角,生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疑心病自然而然的也就重了。”赵舒追出两步,却转念又想,就算她没有骗自己,对自己是真心实意,难道自己就真的会按她的意思取刘备而代之不成?罢了,赵舒向着关兴高声喊道:“安国,放她去吧。”言罢,重重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