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看着曹彰,不回答他的问题,道:“将军要多练涵养,事到临头,岂可这般慌乱?”
曹彰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的神色,却又马上道:“伯弘说的是,吾是有些惊慌失措。”
周毅知道曹彰心里不高兴,但是嘴上承认也算不错,只是不知道一旦得权那天会不会和自己翻旧帐,自己对他忠心耿耿,这点他应该清楚,于是道:“将军,事急矣。? ?.??`不可将自己身家性命全交于夏侯将军之手。”
“汝此言是何用意?”曹彰不由一惊,要是夏侯敦也不帮自己,那岂不真是我为鱼肉,曹丕为刀俎?
周毅小声道:“适才末将回营,见后营有军马调动,恐对将军不利。”
曹军此次扎的是五花营,中军是曹操,左军曹丕,右军曹彰,前军夏侯,后军则是曹姓众将。曹彰闻后营有兵马调动,心中又是一阵慌乱,却记起周毅的提醒,强做镇定,乃道:“曹子廉奉父王之命,前往长安协助镇守,兵马调动有何不对?”
周毅心里苦笑,他是让曹彰镇定,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并不是自欺欺人,否认事实,接口答道:“末将私下前去打探了一下,军马之中,不仅有子廉将军旗号,还有子丹,文烈二位将军。”
“对了。”曹彰恍然道:“今日父王曾留下二人私下谈过。可是现在宛城战事一触即,父王还将此二人调往何处?”
“大王出征,向来都是世子留守许都,不曾伴驾。”周毅反问道:“何以此次却带上世子?”
曹彰也有也不解,迟疑道:“想是老大不放心吾独在父王身旁,也请命跟来。”
周毅又马上追问一句:“世子不放心何事?”
“自然是父王的身体。”曹彰随口便回答,却又忧郁道:“莫非父王身体真的……,可是这两日议事,父王精神尚好,并未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