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成一团,因为鼻塞,张口困难地呼吸着。
整个卧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梦呓。
陀思的那碗粥还放在楼梯的台阶上,我端了过来,想拿给她喝,但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粥已经凉了,味道很奇怪,白粥清甜,偏偏要放腻的要命的葡萄干,细细咀嚼,里面竟然还有巴旦木的果仁,虽然不算黑暗料理,但也跟美味两字无缘。
等我回过神来时,整碗粥已经被我喝完了。
这是陀思煮失败了好几锅粥后,是难得的成品,还是不要太苛责。
“真是会玩啊。”我走到楼下时,看到普希金抿了一口酒,嘀咕了一句,“费奥多尔还挺骚。”
这是什么评价?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一眼,就怔住了。
不远处那一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树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粉色的樱花瓣覆盖。
像是下了一场樱花雨,将冬日里的白雪全部取代。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春日里樱花盛开的场景。
从神奈川的学校,到那些街道,再到镰仓波澜壮阔的大海。
渐渐变化的环境和慢慢延伸的时光中,我看到了季节逆转的神奇现象。
这个冬日,我许下了不切实际用以敷衍圣诞节的愿望,想要看到最美季节的故乡。
有一个少年默不作声地替我实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