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再度带来太宰。
那时的太宰已经是少年了,不会再被他抱在怀里,而是站在了他的身边。我几乎已经把太宰忘了,他走到我面前时,我才想起来。
“清溪酱,你似乎……把我忘了呢。”他看着我的表情说。
的确如此。
童年时几月的朝夕相处,对我而言并不是美好的记忆,那种经历时刻提醒着我,我不是正常人。
正常人怎么会为了躲避政府的调查,远离人群,画地为牢。
后来我稳定心性,从海边小屋回到父母的身边,每日与幸村丸井他们玩在一起,正常上学和生活,渐渐忘记了异能的事。
也忘了津和太宰。
但异能却并没有消失,它像是潜伏在我身体的恶魔,在我完全放松警惕后,再给我沉重一击。
我亲眼看着小岛上的东西在我面前一样一样消失,直到太宰双脚站定的那一刻,躁动才终于停止。
他的手依旧冰凉,却是我唯一触摸之后,没有被消散的东西。
还可以用力握紧。
他长高了,也会对我笑,叫我清溪酱。
大概是他长大了,懂事了,以前连我的名字都懒得叫。
他问我:“你现在还觉得难受吗?”
生理上不难受了,但心里很难受。
津还是执意不肯把我交给政府,他宁愿将一整座岛沉入海中,也要隐瞒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