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好心的俄罗斯人,没有嫌弃我,在听我吐槽完生活上的烦心事后,递了一个苹果给我,还拍一下我的后背。
“把背挺直,你不比我们俄罗斯的女孩差。”
他太特别了,身为战斗民族,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路自己背就挺不直还批评我。他面色苍白,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美。别说打熊了,我觉得熊拍他两下就能把他拍没了。
但他是第一个愿意理我的人,我猜他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可他并不上学。
我在学校是异类,他在社会上也是异类。
两个异类,倒也能无话不说。
不,应该是我单方面诉说,他只负责听。除了津先生交代的不能透露给别人知道的异能力,我几乎把整个老底都告诉他了。
他像是一个树洞,装下了我那些因为越洋电话太贵而无处安放的烦恼,以及时不时抽风一下的少女情怀。
我问他平时是不是整天都在偷懒发呆,他说自己是在思考,他想成立一个组织,目的是净化现在这个污浊肮脏的世界。
我立马说:“我也想加入!”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你想加入?”
天真如我,以为他所说的净化污浊肮脏的世界,是保护生态环境,发展可再生资源。
我以前从未有过理想,但是在那一刻,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人性的闪光点。
他拖着病体,在战斗民族中是个不受欢迎的异类,但他仍然想着环境保护,为人类谋求福音。
他简直是至善至美的存在。
“想!现在环境遭到破坏,人类的生存环境太艰难了,陀思君,我不想上学了,我小测验老是倒数,考最后一名,学下去也没意思,让我加入吧,我们一起大力发展可再生资源,净化这个垃圾横流的世界!……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像是一个世纪,才淡淡出声:“我,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