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恪看奏章的功夫,朱标便已经介绍了情况,道:“刘怀在金山发现了煤矿,依他所言按当地往常的情况来看,冻灾常有发生,这个煤矿若能开采出来冻灾问题便可解决,此也是我大明对纳哈出所部的恩德,将有利于其他所部的招降。”
在很多事情上,陈恪虽表现的推推拖拖,婆婆妈妈,但他在大是大非的事情绝对是有大义的,决然不会为了逃避而说些避重就轻之言的。
简单看过之后,陈恪当即拍板道:“当然好啊,除却此还可炼钢铺设铁轨,如此就可修建铁路了,有了铁路可使内陆如水路一般,商贸往来会异常发达的,大明想不强大都不行。”
陈恪自己就能看出这其中的好处,自是不需要朱标再顺着刘怀说言去分析了。
老朱倒是趁此机会,当即道:“你去署理此事,马上启程行动,今年务必让纳哈出以及北境苦寒之地的百姓烧上煤。”
马上就要入冬了,这哪是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
陈恪一脸为难,开口道:“这也太仓促些了吧?”
从老朱这里定下的事情就没有更改的时候,见陈恪又要推辞,当即不耐烦地道:“仓促个屁,你若马上动身哪会再有仓促,此事就这么定了,休得在与咱讨价还价。”
陈恪欲言又止,算了,反正他就没说说动老朱的时候,他还是乖乖闭嘴吧。
“好吧,臣遵旨,臣马上就去。”陈恪答应的不情不愿,总算是答应了。
反正他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
此事说完,老朱依旧没有放陈恪离开的意思。
不是说此事很着急吗?这怎还不让他走了?
“陛下,还有事?”陈恪主动询问道。
反正在老朱面前,他无论是否主动询问,都是难逃老朱魔爪的。
“听说你在用咱何太子坐过那汽车赚钱?”老朱阴测测开口。
让现在是以十两银子招揽人坐老朱和朱标坐过的那汽车,但很多人都是勋戚权贵,他们家多少都有皇家所赏的东西。
再加上,他们平日里都是一天见老朱和朱标好几次的主,与他们两个同桌吃饭喝酒的时间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在这个皇帝和太子所做过的楦头上并没什么吸引力的。
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人坐车和买车,最主要还是与汽车本身有关系的吧?
看着老朱一丝不苟,陈恪多少也有些了解了。
这不就是要敲竹杠吗?
怪不得人家能当皇帝呢,就连敲竹杠每次都是这么有水平。
“成成成,陛下和太子坐过的车臣回去后就找人开过来。”
不就是一辆车吗?多大点事。
即便老朱不亲口要,他也会送进宫来一辆。
现在买他车的人也不少了,可少不了有昔日老朱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老兄弟会跑到老朱面前炫耀从陈恪手里买的汽车如何如何。
下面臣子都有的东西,老朱只坐过一次,这让老朱怎么想。
老朱不会去怪怨冲他炫耀的老兄弟,却是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陈恪头上。
为了避免老朱找他算账,他最好是提前就把该想的问题全都顾虑到。
“别人坐过的,你竟让咱去坐?”老朱眼睛一瞪,有些不高兴了。
别人坐过的?皇位都是别人坐过的,你现在不也坐的挺舒服吗?
当然,这话陈恪也只是敢在心里腹排一下。
“那陛下说怎么办?”陈恪问答。
即便猜出老朱想要什么,都不能由陈恪先说。
不然的话,被老朱掌握了主动权,还不知得从他嘴里套出多少东西来呢。
“哼,咱若说了那是咱与你讨要,你给咱是你的孝敬。”老朱闷声道。
好吧,他在老朱面前就没有占到便宜的时候。
陈恪一咬牙道:“行,臣吩咐下面人先把接到的订单听了,先给陛下打造皇家001号汽车如何,由臣亲自设计保证陛下的汽车别出心裁,与市面上所有人的都不一样。”
“权当是臣对陛下的敬献了。”陈恪在最后又加了一句。
既然要给,那就得给的高高兴兴。
给别人东西你还一脸不情愿,那样的话别人拿了你的东西也别指望别人感谢你的。
“这还差不多,行了,走吧,咱的汽车,金山的煤矿一件都莫要耽误了。”
这可是把他当驴使唤了,一口气都不让他歇了。
“臣明白,臣尽量不耽误事。”
陈恪应答,朱标则把早就拟定好的旨意递交给了陈恪,一把拍在陈恪的肩膀上,督促道:“好好干,此事若成北元残余就可不战而降了。”
打了这么久,北元的那些残余势力早就磨平了锐气,不少人都归附之意了。
只是不知归附之后能否被善待,以及没有合适的契机谈归附之事,因而一直在僵持。
相信若是有了机会,很多人是不愿继续动兵的。
以及他们所辖的那些牧民百姓,对于他们来讲稳定日子那才是当务之急首要的。
“太子殿下放心,臣会尽心的。”陈恪拱手应答。
朱标对他一直都是良言相待,那他对朱标自然也就得显得恭顺一些了。
给老朱的汽车,陈恪其实从一早就开始设计了。
既是给皇帝用,那就得别出心裁,不能与那些普通的汽车一样。
要不然把车开到街上,迎头与一辆车相遇,双方骂骂咧咧半天,才知有一方是皇帝。
不仅是皇帝觉着丢脸没面子,对方也得被吓傻。
这样的事情连续出上几次,即便老朱不处理这些对他无礼之人,怕也会大大影响他这车的销量。
因而,陈恪不仅给老朱的车弄出了别出一格的样式,还准备等卖出的差不多了,再把牌照也弄出来。
如此就可区分勋贵以及普通商贾的了。
其实这种方式与上述给老朱弄别出一格样式的车辆意思是一样的,省的不明真相搞什么误会。
想必这些也是不少人都愿意看到的。
晚上加了个工,把给老朱的的车画完了最后的图纸。
早上雄鸡啼鸣,陈恪这才伸了个懒觉站起了声。
陈母见儿子一夜没睡她哪能谁的踏实,在陈恪批了件衣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陈母也跑了出来。
“昨晚一夜没睡,怎不去睡会?”
陈母高兴陈恪有了大出息,也心疼陈恪忙里忙外的脚不沾地。
要不一辈子碌碌为为,想有个本事那就得付出相应的努力。
“不睡了,一会儿还得去金山,儿子把这图纸给了陈大山就得走了,娘有事的话就去寻月儿。”
陈月背后有朱允熥,也有朱芷芊,以他们的身足可以解决陈母的事情。
“娘知道,你出去要自己照顾好自己。”陈母再怎么心疼陈恪也无能为力。
毕竟上面有君命在,陈恪若不去那就是抗命了。
老朱催的紧只是一方面,更多是也是因陈恪本身想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的。
陈恪换了身一处,去了车行把给老朱打造的图纸交给陈大山之后,道:“务必要保证这辆车万无一失,更要保证这辆车在所有的车之前交付。”
陈大山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车上面,根本就无暇问陈恪欺压无关紧要的问题。
但陈恪不等陈大山询问,便主动做了回答,道:“这车是给当今陛下的所有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着不仅关乎我车行的荣誉,更关乎到了你我的身家性命。
另外,还要与接了订单的客户交代清楚,就说从当下本车行要全心全力为陛下打造御用汽车,所有订单往后推,从打造御用汽车完成之后再另行算起。”
毕竟是给皇帝的车让路,在这个问题以上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最关键的是,皇帝也做了这样的车,也就不会对他们的车再说三道四了。
他们再开出去的时候,也就不用担心受怕。
所以说,车行的这个决议完全不用担心教了定金的客户不高兴。